["程隨安走在嚴亦琛身旁,順便跟幾天不見的吳盟打了聲招呼,“嚴嚴在都城這幾天沒出什麼狀況吧?”
“一切都好。”吳盟抽了抽嘴角,心想這事兒你跑來問我,如果真出過什麼狀況,我是說實話呢,還是說謊話呢?
“我可不希望再出像上次那樣的紕漏。”程隨安撇了撇嘴,“盡管嚴嚴的身體有抗性,但不管是神經毒素還是一隻雞,說到底都會給身體的神經係統造成傷害的。萬一這種傷害是不可逆轉的呢?”
吳盟心想女人果真不好惹,一不小心就翻起舊賬了。他緊緊地閉上嘴扮演起一個沉默寡言的保鏢,把剩下的工作退給了威武雄壯的Boss。
“上次是意外,我怎麼舍得讓你擔驚受怕上兩次。”嚴亦琛不負眾望地開了口,“喬家的人已經把喬雨濃送到國外二十四小時專人看守的精神療養院去了,你我以後都不會再見到她。”
程隨安唔了一聲,也不說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但也不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了,“顧少的婚禮具體是哪一天?”
“三天後。你要是不想回都城,我們就直接飛H省,婚禮是由顧家主辦,在H省舉行的。”嚴亦琛說。
程隨安下意識地回頭想要找嚴躍光,然後才想起來他不在,心中有些奇怪:難道寄快遞回都城的事情嚴躍光沒告訴嚴亦琛?
嚴躍光還真沒這麼幹。他一是不知道程隨安不願意去都城見嚴亦琛的家人,二來則是這麼點小事也要一一過問嚴亦琛的話,他這貼身管家兼保鏢也就太沒用了。
另一個知情人林燁倒是想報告來著,但是他也才剛知道不久,又忙得抽不開身,一時也沒來得及把快遞這麼件小事彙報給嚴亦琛知道。
程隨安不知道這其中的瓜葛,抬頭很直白地問,“你父親也要去參加的吧?畢竟顧少是他唯一的親外孫。”
嚴亦琛還以為程隨安是擔心場麵尷尬,安撫地拍了拍程隨安的手背,“沒關係,婚禮上忙得很,不去打招呼也沒關係的。”
程隨安有點想笑,又覺得心窩裏暖洋洋的,知道嚴亦琛是真的覺得自己就算不去拜見那位長輩也沒關係,即使她這樣做的話欠缺了禮數,也願意順著她的意思來。“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們直接飛都城。”
嚴亦琛眯了眯眼睛,腳步都慢了一拍。他轉頭征詢地看程隨安,“這都隨你的意思,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不必特地去都城也可以的。”
“我不是說過嗎?等我覺得時候到了,我會跟著你去見你的家人。”幾人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程隨安抽回自己的手臂,調皮地倒著走了兩步,打開自己的房門,“而現在,我覺得時候到了。”
嚴亦琛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他上前幾步攬住程隨安的腰,兩人一同擠進房間裏,門啪地一聲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吳盟目不斜視地幹起了門衛的工作。
而門內的程隨安已經被嚴亦琛給按在了門板上,笑嘻嘻地伸出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不高興?還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