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一屆的繼承人中，除了最後奪得高位的程杭一，活下來的人就隻有你，無論怎麼看，我都不得不認為你有什麼特殊之處吧？”嚴亦琛笑了一下，像是早就預料到程隨安會問這個問題似的，“不過在我察覺到自己動心的那一刻，我就放棄了吞並程家的計劃。”
畢竟勢力可以無限擴張，機會永遠都有，而將程隨安小心翼翼地圈進他名下的機會，錯過一次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程隨安壞心眼地追問，“那是什麼時候？”
“巫倚靈的演唱會上。”嚴亦琛不假思索地給出答案，“你站在聚光燈裏，被千萬人聆聽，卻始終隻看著我一個人唱歌的時候。”
程隨安掐著手指算了算演唱會的時間，挑了一下眉毛，“比我想象得要早。”
嚴亦琛含笑親吻她的嘴唇，“你看，這世上還是有你看不穿的事情。所以啊，別太快對這個世界失望，別太苛責自己，也不要延誤自己的能力。就像你說的，過去的一切塑造了現在的你，而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程隨安動了動肩膀覺得這個姿勢有點別扭，幹脆一用力坐了起來，猛地轉身壓到嚴亦琛身上，兩人的鼻尖碰到一起蹭了蹭。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眯眯地將雙手按上身下男人的胸膛，“既然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要不要一起幹點壞事？——不過在那之前我可提醒你，明天我們要早起去參加婚禮。”
“小壞蛋。”嚴亦琛低沉地笑了起來，喉結微微滾動一下，性感得叫人腿都發軟。他雙手扶住程隨安的腰，安然地保持著被壓製的姿勢，“明知道我會停不下來。”
“那你還得練練控製度……”程隨安主動親上去，帶著如釋重負的歎息。
“試過，沒用。”一開始不就試著控製了，到後來不還是一股腦地栽進名為程隨安的陷阱裏麵去了。
第二天被鬧鍾叫醒的時候，程隨安整個人都是絕望的。她閉著眼睛把被子拉過頭頂，“不想去婚禮了……不對，這個不行——那讓我再睡十五分鍾，我可以不做發型！”
嚴亦琛有點好笑地把程隨安從被窩裏挖出來，“越發驕縱了，昨天後來可是你纏著我要的。”
程隨安掙紮著把雙手環上男人脖頸，拒絕醒來，“開始之前我明明跟你說好就一次！”
嚴亦琛把人搬到浴室裏，又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擦完之後看到程隨安迷迷糊糊半夢半醒，臉又被毛巾熏得微微翻出粉紅色暈來，忍不住莞爾地低頭親了兩口，又擠好牙膏把牙刷塞到程隨安手裏，“我去給你做早餐，刷完牙出來吃飯。”
程隨安口齒不清地嗯了一聲，把牙膏塞進嘴裏。
嚴亦琛走出兩步，又倒回去，把程隨安睡衣胸前給扯開的紐扣給往上扣了兩個，聽見程隨安嘀嘀咕咕地跟他說不準一早空腹喝咖啡，勾著嘴角應了，才放心地去了廚房。
而程隨安滿嘴薄荷味的辛辣泡沫終於稍微讓她清醒了一點，勉強睜著一隻眼打量鏡子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