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隨安大致聽了個前因後果,又回頭看了眼在和長輩說話的陳振羽,見他進退有度冷靜自持的樣子,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提問,“事後找陳振羽對質過嗎?”
“根本找不到人,打他電話都是倪小曼接的。”白小嫻眯著眼睛說,“所以我就直接給他發了條短信說分手,他第二天早上回我說好,就這麼完了。”
“他沒挽留?”
“我把他拉黑然後就去參加選秀出道了,之後忙得很,沒怎麼見過他。”白小嫻聳肩攤手。
程隨安覺得有點蹊蹺,不過看小姑娘們同仇敵愾的樣子就沒說出來,朝可能知道點別的內幕的時欽扔了個詢問的眼神。
結果時欽也跟著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程隨安就算隻和陳振羽見過一麵,也能判斷出他是個沉默寡言,不善表達的人,這樣的人在戀愛關係中如果缺少了另一方的溝通,又有個心機女在中間故意製造誤會的話,恐怕也不會破釜沉舟地去深究事情過程的。
不過究竟是不是誤會這一點,還是得見到那位倪小曼之後才能有定論。看白小嫻和陳振羽都沒能完全走出失戀陰影的樣子,也許還能撮合一對破鏡重圓的情侶也說不定。
“安安姐!”就在程隨安思緒飄遠的時候,聶青青用力地扯了一下程隨安的手臂,十分緊張地喚道,“她來了她來了!快看那個穿著白色蕾絲裙看似一塵不染但其實刻意露出了鎖骨皮膚白得好像能反光又花著心機妝的女人就是倪小曼!”
“用得著這麼長的定語嗎?”程隨安哭笑不得地看向布置在頂樓的電梯口,正好看見一個穿著白裙的妹子走了出來,果然長得十分惹人憐愛,完全切合聶青青等人之前的描述。
倪小曼身旁跟著一個殷勤的男人,他自得地笑著和倪小曼邊說什麼,邊風騷地取出胸前口袋裏的玫瑰送到了倪小曼的麵前。
而倪小曼像是受了驚嚇似的,退後了一步,向男人搖了搖頭,咬著嘴唇像是下一秒就能當場掉下眼淚來似的。要不是對麵男人手裏拿著的是玫瑰花,程隨安還以為她這是遇到搶劫犯了。
“有這樣的演技,完全可以進軍影壇。”白小嫻點評道,“就是戲路可能光了點。”
而聶青青的注意力長歪了,“這種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技能……不會把睫毛膏或者眼影眼線什麼的暈花嗎?”
背景似的左明三人表情複雜地看了一眼說出這話的聶青青。
“那也會是個很好的借口,去洗手間補個妝什麼的。”白小泉揣測道,“男人總不好追進女士洗手間裏麵去。不過今天這種人太多的場合裏麵,不知道有她多少個備胎,她應該得表現得謹慎一點吧,雨露均沾什麼的?”
程隨安觀察了一會兒,笑了起來,“我倒是覺得她平時不會給自己落下把柄的,沒看見被拒絕的那個人已經被她給安撫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