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隨安和程素單獨進房間待了有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裏程雪伊就一直坐在外麵一言不發，臉上的美豔笑容也不見了，顯得有些陰晴不定。程晶怕出什麼事，也一直留在門外。
程杭一站了一會兒，發覺程隨安短期出不來之後，就被趕來的程飛揚掐著時間表帶走去繞著大宅跑步了，等他跑完步、洗完澡之後，程隨安才剛剛打開房間的門。
程晶根本沒來得及管程杭一在不在場，第一個衝了上去，擔心地抓住了程素的手臂，“你覺得怎麼樣？”
程素的表情十分複雜，又恍然又難以置信，還帶著點釋然。可是當她看到程杭一一身清爽地走過來時，表情立刻就變了，立在原地直直地盯著他，像是下一秒就要上去揍他一頓似的。
第一個察覺到程素眼神不善的程飛揚立刻不動聲色地往前擋了一擋，超前了程杭一半步。
程杭一卻很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以前的事我是有不對的地方。作為交換，你們可以離開程家，去什麼地方都行，我絕不追蹤打擾你們。”
“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是一句‘有不對的地方’就能帶過去的嗎？！”程素憤怒至極地大喊起來，“我外婆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居然狠得下心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她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人啊！”
“哦，黎奶奶你們也可以帶走，我不會攔著的。”程杭一像是才想起這件事情來似的說道。
他這樣事不關己的態度讓程素更加火冒三丈了，她幾乎是頭腦一熱就想衝上前去往程杭一臉上扇一巴掌，卻被程晶給牢牢地拉住了，“算了，素素，別跟他鬥，我們走就是了。”
“別跟他鬥？”程素的聲音顫抖起來，“姐，他讓我把那樣的外婆親手送到了Z國，我居然一點也沒反抗，他惡趣味到讓我做這樣殘忍的事情！我、我以後該怎麼麵對那些被我傷害過的人啊！就算再不想承認，那也都是我這雙手親自犯下的錯誤啊！”
程雪伊冷笑了一聲，“這麼不情願醒來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死，或者好好求求我，我還能考慮再次給你催眠洗腦一頓，這樣你就能回歸到以前什麼都不用想的傀儡狀態了。”
“你——！”程素仇恨地抬眼看向她，“休想！你也別坐在那裏幻想自己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了，實際上你跟我也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他手下的一條狗！”
程雪伊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睜大了漂亮的眼睛瞪著程素，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你說什麼？！”
程向冬不得不象征性地攔了一下程雪伊，好讓這兩個女人不當場就打起來。
程隨安靠在門框上輕聲歎了一口氣，“程素，走吧，黎奶奶需要你。程雪伊的話你也不用在意，她動不了你第二次。”
“什麼意思？”程素轉頭看了一眼程隨安，表情五味陳雜。
“對，什麼意思？”程雪伊的注意力同樣稍稍地轉移了一些，盯著程隨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