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1 / 2)

["枕著幾百萬珠寶睡覺的結果就是她的眼睛腫了,大早上起來冰敷熱敷輪一圈也沒能把眼腫消下去,擦了幾層粉也蓋不住金魚樣的眼泡。袁萱對著鏡子裏有點變形的自己長歎口氣,原想拿出最佳狀態幫邵老板充門麵,現在倒好,不拖後腿就謝天謝地了。

見到袁萱,邵安白一個頭兩個大,這個裹著厚重羽絨服掛著大口罩、大冬天還戴著個大墨鏡的女人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壓製著怒氣,邵安白把袁萱拉到樓上的休息客房,沒好氣地質問她怎麼回事。袁萱委屈巴拉地摘下墨鏡,雙眼皮腫的像單眼皮,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蚊子咬了個包,眼眶也有點黑,一看就是沒睡好。

再不就是哭過。

邵安白皺眉,袁萱縮縮脖子,麻利地供出罪魁禍首,最後在邵安白凶狠又無奈的注視下從羽絨服的內兜裏取出首飾盒,扔炸藥般塞進邵安白的懷裏。

“這套衣服,鞋,還有這套首飾是國際頂級設計師搭配的,你要否定設計師的眼光?”邵安白捏著盒子,咬牙切齒地問。

袁萱也不嫌熱,裹著羽絨服縮在沙發上,眼巴巴望著他。頂級設計師針對的都是頂級人物,她這麼個路人甲就不勞煩那麼高端的人物費心了,有這套衣服和鞋就滿足了,首飾什麼的,她當真消受不起。

邵安白被她氣得沒脾氣了,轉身出去了五分鍾,就在袁萱以為自個兒被嫌棄的時候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個走路一扭一扭,打扮很中性的年輕男人。捏著袁萱的下巴看了看她的眼睛,化妝師嫌棄的直搖頭,從隨身的化妝箱裏拿出個小棒子,在她眼皮上來回滾動,真是神了,也就十分鍾,眼腫消了,眼圈也沒那麼明顯了,袁萱對著鏡子照了照,配上化妝師打造的妝容,整個人都在發光。

無視袁萱興奮又好奇的目光,化妝師哼了一聲,拎起他的化妝箱一搖一擺走了。從始至終都沒跟袁萱說過一句話。

袁萱求助地看向邵安白,企圖得到答案,可惜邵老板心情不佳懶得給她解釋,用眼神示意她趕緊把礙事的羽絨服脫掉,換上那雙手工高跟鞋,他們要去下麵參加年會了。

直到此刻,袁萱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邵安白的女伴。

不是說以代言人的身份嗎!袁萱有點暈乎,被等到不耐煩的邵老板拖走了。

下樓的這點時間裏,袁萱想起當時和邵路解綁時流出的酒店視頻,據說酒店的錄像是不會對外公開的,要不誰還敢往這家酒店住啊,能拿到錄像帶子的肯定是有權有勢的人,沒準還和酒店方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邵安白的回應簡單粗暴,他告訴袁萱,那家酒店有段峰的投資,想查到那晚發生什麼很容易,早在邵路從她房裏出來後係扣子的照片見報,他就讓段峰查了當晚的錄像,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可時機不成熟,他和段峰就沒急著把錄像放出來。等到邵路方麵麻痹大意、自認不會在這件早就過去的舊事上出紕漏之時,給予他致命一擊。

打蛇要打七寸,好鋼要使在刃上,邵安白用實際行動給袁萱上了一課。

袁萱由衷地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混商界的,夠狠。

同樣是高級酒店的宴會廳,今天的場麵比昨天名揚那場要恢弘得多,三個大廳連成一體,到處都是人,袁萱小聲問邵安白這些都是他的員工嗎,邵安白沒說話,隻是點頭。袁萱咋舌,她沒想到邵安白的企業規模這麼大。

以前聽老齊說邵安白的公司在好些城市都有分公司,分公司的員工,不可能大老遠跑來這邊開年會吧?也就是說她看到的隻是他手下員工的一部分,他實際的身價,或許比她預估的更高。這個猜想讓袁萱愈加失落,兩人間本就隔著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現在倒好,一條鴻溝變三條,她要是敢不知深淺地往裏跳,準保摔得粉身碎骨。

真他媽坑爹的領悟。

掩飾好心頭的百般滋味,袁萱掛上燦爛的笑容,隨著邵安白滿場打招呼。認識袁萱的人不在少數,每個看到她挽著邵安白胳膊時都會下意識多看幾眼,邵總的女伴每次都不同,大多是秘書或合作夥伴客串,公然帶著女明星亮相這可是頭一遭,所有人看稀罕似的看起來沒完。

邵安白一反常態,大大方方被大夥看,遇到合作對象或眼熟的員工還會主動打招呼,一副和藹可親的老板形象。三個大廳繞了一圈,袁萱累得有點暈,鞋跟再平穩也不能跟運動鞋比,何況還穿了件沒法大步邁腳的禮服,一路倒著小碎步,比夜跑五公裏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