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漾笑得肚子疼,要不是袁萱拽著她,她沒準會在酒店走廊裏打幾個滾。看她笑得太誇張,袁萱滿臉黑線,趕緊把她扯進自己的房間,生怕她再笑一會兒,房裏那位會揮舞著菜刀出來殺人滅口。
把笑到生活不能自己的家夥往沙發上一扔,袁萱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卸掉厚厚的上鏡妝,敷上補水的麵膜,整個人放鬆地躺在床上。趙曉漾看得羨慕,也去洗臉,從袁萱的化妝包裏搶了張麵膜敷到自己臉上,擠到袁萱旁邊,邊控製著麵部表情邊機械地擠聲音問袁萱:“剛才那人誰啊,太可愛了吧,我一想到他剛才那害羞樣……哈哈哈哈,哎呀不行,我要起皺紋了。”
袁萱想到邵安白剛才那副呆頭鵝的樣,也忍不住笑噴了,認識邵安白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到大老板這麼不淡定,那副被人踩到尾巴的炸毛樣……哈哈哈原來邵安白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麵呢!
兩人貼著麵膜做僵屍狀嗬嗬笑了半天,趙曉漾戳戳袁萱的腰側,神秘兮兮地問她那人到底是誰,別告訴她隻是無聊房客,她閉著眼睛都知道倆人是認識的。
袁萱詫異地看她一眼,居然還有這小妮子不認識的人。她一轉頭正對上趙曉漾促狹的眼神,那家夥貼著麵膜照樣擠眉弄眼,猥瑣得好像正躲在新婚小夫妻的床底下準備聽人家嘿咻呢。
“咱可是靠臉吃飯的,你控製下你的表情行嗎?”袁萱看不下去了,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趙曉漾觸電般彈了起來,發動反攻,兩個女人在床上打成了一團。
邵安白在房內聽了會外麵的動靜,估計她們回房間了,這才打開房門,做賊似的探出腦袋左右看看,確定沒人後直起身板,正兒八經地好像剛從會議室裏出來,整理下有點亂的衣領和發梢,狀似無意地在走廊裏走了幾步,再走回來,走來走去,最後停到了袁萱的房門口。
能被她帶到房間裏的,應該是朋友吧。邵安白穩定心神,想著要不要敲門,她的朋友來看她,那他請客吃個飯也是人之常情。手剛舉起來,還沒摸到門鈴了,就被門裏傳來的女人笑罵聲驚著了。邵安白遲愣片刻,又把手放下了。
人家感情那麼要好,他這個燈泡還是別礙眼了吧。如此想著,邵老板無比蕭索地回了房間,點了份炒飯當自己的晚餐。
可憐的緊呢。
一條走廊之隔的邵安白孤獨寂寞冷地吃著並不美味的炒飯,袁萱和趙曉漾呢,敷完麵膜後決定去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吃海鮮大餐。選了個視野好的座位後,袁萱把菜單遞給趙曉漾,讓她隨便點。趙曉漾也不跟她客氣,點了這個季節最美味的大閘蟹,又點了隻澳洲大龍蝦,外加幾道配菜和飲料。
等餐的工夫,趙曉漾繼續追問那男人是誰,袁萱單手托著下巴,一手攪拌著果汁杯,“還能是誰,我老板唄。”
“別鬧了!”趙曉漾噘嘴嘴擺擺手,“你們老板我又不是不認識,那可是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你對麵那小哥兒,有三十嗎。”
袁萱當真想了想邵安白的年紀,無意間掃到趙曉漾的賊笑,立馬醒悟,嗔怪地作勢要打她,趙曉漾笑著靠在靠背上,袁萱夠不著她。
“不是我們公司的老板。”袁萱歪著腦袋看向桌麵,正巧服務生上菜,她就住了嘴,趙曉漾也沒急著問,等人走了,袁萱才繼續說,“是我代言那奇妙紅茶的老板,叫邵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