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意識到錯過了一頓豐盛宵夜的兩人還在抱成團打鬧,直到笑到肚子疼才暫時停戰,一人一個枕頭靠在床頭,呼呼喘粗氣。
趙曉漾有氣無力地用胳膊肘撞撞袁萱的腰,問她:“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可告訴你,唐僧再高冷也還是個搶手貨,你不吃,小心被別人給吃了,到時候你後悔都找不到地方哭。”
袁萱衝她擠了個哭臉:“你再扯這些沒用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哭給你看。”
趙曉漾舉手投降:“算我沒說,你愛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反正人就住你對麵,誰敢亂往他房裏鑽,你就菜刀加板磚伺候,準保他到最後也還是你一個人的。”
袁萱想象了下左手板磚右手菜刀,把蜂擁而至想吃唐僧肉的妖魔鬼怪打跑的場麵……“噗!”太滑稽了。
“行了啊,別傻笑了,你看看你,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趙曉漾嫌棄地往外頭挪了挪,然後重新正經起來,“咱還是說說上回那事吧,你洗清了小三兒嫌疑後,張貿就沒再買過那些名牌貨,就是和你同款那些奢侈品牌。”
袁萱也憋住笑,點頭,這事不用調查也猜得到,張貿根本沒那份財力支撐他買太多奢侈品。
“你看他以前穿的人五人六的,其實他大多數行頭都是他那個富二代老婆給他買的,可他不是被網友扒皮了嗎,他老婆這才知道自己嫁了個人渣,死活非要離婚,張貿正哭求著別離婚呢。”趙曉漾的語調裏滿滿都是幸災樂禍,袁萱聽到這些也覺得挺痛快。她可不認為是自己破壞了張貿和他老婆的婚姻,這叫惡有惡報,誰讓他過去不檢點呢,好不容易被他騙到個愛他、願意給他花錢、幫他事業鋪路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多好。不作死就不會死,他這叫自取滅亡,與人無尤。
“所以嘍,咱們雖然不知道是誰指使張貿幹了這種缺德事,但是看看張貿的結局,就能想象背後那個人的下場也不會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壞事幹多的人,早晚都有報應的。”趙曉漾拍拍袁萱的肩膀,安慰她不要想太多,惡人自有天收,她們這些善良平凡的人隻管朝著夢想不斷努力,披荊斬棘也要走出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
袁萱第二天不用拍戲,趙川看她個女孩子最近累得夠嗆,特批她不用去片場候著,好好在酒店休息。因此袁萱和趙曉漾聊到了後半夜,最後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天剛亮,兩個睡眠嚴重不足的人就被門鈴吵醒了,沒等袁萱爬起來開門,手機又響了,袁萱一個頭兩個大,狼狽地抓起手機看都沒看,接通後貼在耳朵邊上,拖鞋也來不及穿,一溜小跑衝去開門。
“快點起床。”這話就像同聲傳遞,袁萱正好把門打開,這句話就從手機聽筒和房門外同時傳出來。袁萱看看手機,再看看站在門外麵無表情的邵安白,無語了:“邵總,這大清早的,您不睡我還要睡呢。”這陣子拍戲睡眠不足,她的黑眼圈都出來了,原想著今天多睡會兒,緩解下,誰知道更嚴重了,連眼袋都老大了。
邵安白擰著眉毛看看衣衫不整,頭發亂得像鳥巢的袁萱,想關上門,免得被來往的人看了去,可他要說的話還沒說呢。
進屋?屋裏可還有個女人,搞不好比眼前這個還不像話,做決策從不手軟猶豫的邵老板遇到了人生中的首個難題,而且這難題還無解。
見打擾自己清夢的家夥幹站著不說話,袁萱真想把肚子裏的火全噴出來,把眼前這人燒成烤乳豬才過癮。對上她怒氣衝衝的小眼神,邵安白的腦袋瞬間涼快了,勾起唇角薄涼地笑笑,用命令地口吻對她說:“快去穿衣服,帶你去看點有意思的東西。”
大清早的,山海經裏的妖魔鬼怪集體遊街她也不想看!可她不敢真把這話說出來,隻好腹誹片刻後不情不願關門回房洗漱換衣服。
門鈴響的時候趙曉漾也醒了,這會兒早已精神飽滿地爬起來,邊往身上套衣服邊蹦躂著去刷牙洗臉,袁萱真夠佩服她的,才睡了幾個小時就恢複了活力,相比之下,自己怎麼跟個老年人似的。
一定是最近煩心事太多,拍戲又太累。
邵安白猜到趙曉漾會跟袁萱一起,所以看到兩個女人穿著便裝戴著大帽子出來,也沒說什麼,轉身示意她們跟上來。三人來到酒店vip專用電梯處,邵安白拿出一張鑲金邊的卡刷了下,電梯立馬到位,三人依次進入電梯,上行中,邵安白告訴她們,待會別出聲,悄悄看戲就行了。
電梯直達酒店最頂層,袁萱一直以為她和趙曉漾昨晚吃飯的旋轉餐廳就是酒店頂層,至少酒店對外的廣告是這麼說的,但現在她才知道,旋轉餐廳之上還有一層沒有對外公開的空間,邵安白說,這是酒店專門為vip用戶打造的,絕對隱私,絕對安全的私密活動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