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萱快哭了,要是在邵老板這麼帥的臉上留下齒痕,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多少迷戀邵安白這張臉的男人女人不得組團來把她大卸八塊啊!
身為邵安白的頭號顏粉,袁萱首先就不能原諒自己。
“那個……”場麵有點冷,袁萱抓心撓肝想了半天,訥訥地說,“我以前拍戲時聽人說過,現在有一種藥膏挺好用的,往傷痕上一抹,痕跡就沒了。”
待會兒就給趙曉漾發信息,問她藥膏叫什麼名字,再貴都要給邵老板來一支。
邵安白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像是一點都不關心藥膏能不能令他的疤痕消失。
袁萱苦惱了,這還不行?難道,要主動把臉遞過去,讓邵老板咬回來?雖然被帥哥咬也能勉強算個享受,但……袁萱吞了吞口水,邵老板此時的顏值嚴重下降,細看吧,有點惡心……
被嫌棄了的邵安白微微探身,直視著袁萱的眼睛,緩緩伸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一字一頓地說:“我的臉傷成這樣,在康複以前,我是沒臉見人了。”
袁萱緊緊貼在牆上,盡量拉開彼此的距離。
近距離看,更醜。
還是不要見人的好,簡直有損邵安白的唐僧人設。唐僧變成豬八戒什麼的,視覺衝擊夠一票妖怪去上吊跳河了。
“我待會兒會給助理打電話,延長假期,可我康複前的生活起居總得有人照料吧。”邵安白重新坐直,單手搭在椅背上斜著眼睛看袁萱,意思很明顯——誰造的孽誰負責,他不會允許其他任何人見到這張被毀的醜臉。
原來是想找個免費保姆啊,袁萱心中豁然開朗,臉上表情瞬間轉換為“能伺候邵總是我的榮幸”式的討好狀,拍著胸脯說一切有她呢,邵總隻管在酒店休養,她準保把邵總伺候得舒舒服服,早日恢複帥氣的容顏。
邵安白滿意地點頭,習慣性挑起嘴角,可他忘了下巴有傷,而且傷的挺重,一做表情疼得直咧嘴。袁萱急忙下床,躺了一夜加一天有點腿軟,但她顧不上這些,圍著邵安白轉來轉去,端茶倒水扇風,身體力行做著她保姆的工作,把邵安白伺候得像個剛剛登基的皇帝。
任由那雙冰涼的小爪子在肩膀和手臂上捏了幾下,邵安白揮手,命令袁萱回床上躺好,邊問她肚子還疼不疼,頭暈不暈。
袁萱摸摸肚子,昨晚那撕心裂肺般的疼像是幻覺,如今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頭嘛,好像熱了點,不過任何毛病都會引起體溫變化,她也沒放在心上,大咧咧地說沒事了,自己健康得能充當邵總的保鏢。
想起昨晚開門時看到她倒在地上那幕,邵安白的心抽了抽,鄭重地告誡袁萱,這次腸胃炎傷到了根基,不想再犯病就得好好調養,她才二十出頭的年紀,要是留下這種病根,下半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袁萱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不管真假全部應承下來。
其實現在大多數劇組的夥食都不錯,何況像她正當紅,隨時都能要求劇組給她開小灶。以前覺得自己年輕,身體也不錯,犯不上給劇組添麻煩,以後可管不了那麼多了,自個兒身子骨最重要,她不想若幹年後吃點東西就渾身疼。
袁萱在醫院住了兩天,劇組方麵聽說她病了,換著班來看她,趙川忙著拍戲,沒法抽身,交代前來探班的王導要她安心,養好身體比什麼都重要。袁萱整天都在應酬來看她的人,不勝其擾,加上她恢複得不錯,可以回去休養,所以入院後第三天傍晚,由孫芳和小蔡陪同,返回酒店。
有媒體聽說她生病,在醫院門口偷拍,為免麻煩,邵安白沒跟她們一塊走。
她回酒店後衝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消毒水味,又把小蔡買回來的雞湯喝了,然後舒服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她剛想給趙曉漾打電話,問她哪種藥膏祛疤效果好,沒想到趙曉漾的電話居然先打進來了。
“你不是吧,又住院了?”電話裏,趙曉漾咋咋呼呼,好像在說什麼了不得的事,袁萱大囧,什麼叫“又住院了”,說得她跟林黛玉似的,明明一年到頭也就病那麼一兩次,很正常的頻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