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萱哭得那麼專注,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大半體重都掛到邵安白身上,壓得邵安白後退半步,擔憂的表情中閃過一抹痛苦。
他入叢林時,天色已經暗了,有經驗的人會選擇等待一晚,第二天天亮後再出發,可邵安白擔心明天節目組開始前進,想追到他們就難了,而且他早點出發,就能早點見到袁萱,所以明知冒險,他還是立即出發了。
離營地還有不到兩小時路程時,因為視線太暗,他不小心從個斜坡上滑下來,小腿撞在樹幹上,疼得他躺了五分鍾才重新站起來。簡單檢查確認沒傷到骨頭,但腳踝扭傷了,走起路來特別費事,要不是受傷,他可以提前大半個小時趕到營地。
他還想著見到袁萱後亮出腳傷,讓她記住他對她的好,趁機刷刷自己在他心中的好感度呢,誰想到剛見麵,倆人就變成了鬥雞,差點掐起來。如今美人在懷,邵安白心裏是舒服了,火氣也散了,可腳疼卻開始瘋狂蔓延,尤其在他要負擔另個人的體重時。
雖然袁萱很瘦,可她抱他的力道那麼大,好像要把他的肋骨都勒斷似的。這也間接加大作用在邵安白身上的力度,讓邵老板那張帥臉直接扭曲成了鬼臉。
營地那邊隱隱聽到哭聲,想過來看看出了啥事,卻都被李浩虎視眈眈的目光給嚇回去了,其實李浩也想過來看看,那個來探班的老板不會是欺負她了吧?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能眼見著心中的女神加救命恩人受欺負,他要替女神出頭。在所有人專心側耳朵聽牆腳的工夫,李浩找了根兩指粗的樹枝,裹著黑社會火拚的氣勢衝進叢林,循著聲音左拐右拐,很快找到了隱藏其中的兩個人。
眼前那一幕讓李浩不知該如何反應,想象中,袁萱被個土肥圓的大老板推倒在地責罵毆打,現實卻是一個成熟帥氣的男人抱著他的女神,而他的女神,那麼堅強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
單看畫麵,美如畫,可映在小少年的眼裏,卻成了滿心的苦澀,李浩不知所措地揮了揮手裏的樹枝,趁兩人發現他前悄悄退走了。
那個男人,並不像大夥猜測的那麼醜陋不堪,這也印證了袁萱不是那些人嘴裏所說的為了上位傍金主的虛榮女人,然而李浩的內心依然不好受。雖然隻看到個側臉,他也看得出邵安白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雄性獨有的直覺告訴他,那是個很難對付的情敵。
對,情敵!
揮著樹枝敲打著周圍的樹木,李浩失落的雙眸裏重新燃起鬥誌,除了太年輕,他不比那個男人差嘛,假以時日,他總會打動她的心,而那個男人呢,雖然看上去不錯,但聽說是個大老板?經商的有幾個不好色的,要不是那些有錢人太色,娛樂圈也不會變成現如今的亂七八糟。那樣的男人,不會給她安穩的未來,她的未來,隻有他才能支撐。
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李浩愉悅地吹了聲口哨,他決定從這一刻起好好修煉自己,時刻為成為她的依靠而準備著。
舒展窩了一整天而酸澀的筋骨,李浩決定回營地好好休息,明天痛快地配合拍攝,他不想再被她嘲笑幼稚,他會向她證明,他是個成熟的男人,他已經成年了!
手裏的樹枝抽到斜前方一棵手臂粗細的小樹,突然,一個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著樹枝攀了過來,在李浩的小臂上咬了一口。李浩隻覺得眼前一花,他連咬他的是什麼東西都沒看清,本能地大叫一聲。
他的叫聲驚動了營地裏的工作人員們,也驚動了相擁的兩個人。兩方人馬立刻跑向叫聲發出地點,然後就看到李浩像跟麵條似的癱在地上,滿臉的青黑。
邵安白反應最快,摘下依舊半掛在他身上的袁萱,快步跑到李浩身邊,那條蛇還在,邵安白怕它再傷人,麻利地掐住蛇的七寸將其拎起,遠遠拋了出去,然後叫節目組的人準備血清,李浩被毒蛇咬了,並準確報出毒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