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胡思亂想著,微信提示音響了,拿起手機一看,是邵安白。
心又重新狂跳起來,袁萱咽了咽口水,卻沒法緩解喉嚨的幹渴,可她實在沒心情去喝水,顫抖著爪子點開消息,隻有四個字,莫名其妙的:我很欣慰。
他很欣慰?啥意思?袁萱滿腦袋問號,正想問問邵安白這話什麼意思,邵安白的下一條信息發進來了:你沒祝我清明節快樂。
袁萱滿臉黑線——邵老板,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笑話越來越冷,而且一點都不好笑!
邵安白的新信息又湧進來:還沒睡?在拍戲?
袁萱:原計劃是要拍夜戲的,可導演去過兒童節了,我們就放假了。
邵安白:……
這女人的笑話咋比他的還冷。
邵安白:既然不拍戲為什麼還不睡?女人晚睡會加速衰老的。
袁萱臉上的黑線更多了,這是嫌棄她老?她才多大就嫌她老!難道邵老板喜歡未成年嗎!
袁萱:男人晚睡也會老,您都沒睡呢,小的我怎麼敢獨自去睡。
邵安白: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睡?
袁萱被噎的翻白眼了,她的意思明明是他比她年紀大,他都不怕老她有什麼好怕的。還一起睡……啊呸,你臉皮咋那麼厚呢!
袁萱:不敢不敢,想跟您睡的人都排長隊了,我怎麼敢覬覦。
邵安白不高興了:排長隊?在哪裏,我怎麼沒看到。
袁萱:您把房門打開,大喊三聲“誰想跟我睡”,保證不出三分鍾,門口就排長隊了。
消息發過去後,邵安白那邊久久沒有回複,袁萱不安地一遍遍刷著手機,既怕手機出毛病沒收到信息,又怕邵安白發火不理他了。
說好了借此機會約見麵的,怎麼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呢,唉。
幾分鍾後,邵安白的信息終於進來了:你騙我。
袁萱:?
邵安白:我開門喊了,等了三分鍾,一個人都沒有。
袁萱不可置信地瞪著這行字,不會吧,邵老板原來如此幼稚,真去喊了?要是在自己家還好,要是在酒店……您能注意點影響麼!
邵安白:哦,有了。
袁萱的心一沉,剛想問是誰,邵安白發過來一張照片,畫麵黑漆漆的,隱約能看到兩個綠油油的光點。
邵安白:把野貓招過來了,你說怎麼辦,我可沒小魚幹喂它。
袁萱:……要不,您就和它睡?沒準一覺睡醒,野貓就變美女貓妖了呢。
邵安白:……
邵安白:洗洗睡吧。
袁萱:……
邵安白看看手機,再看看門口眼巴巴等待投喂的野貓,那女人,腦洞越來越大了,還美女貓妖呢。
野貓輕輕“喵”了兩聲,邵安白和它對視兩秒,認命地去找火腿腸喂它。
算了,就當它是某個女人派過來監視他的吧。
說起來,他們又半年沒見麵了,既然今天過節,那……見見?
袁萱本來隨口一說導演過節去了,沒想到一語成讖,天亮後小蔡通知今天的通告取消,全體放假一天。《九天之上》拍攝接近尾聲,至多半個月就能殺青,這時候放假,還挺少見的。
反正沒事,袁萱抱著手機刷了會兒微博,沒見什麼勁爆的信息,想著要不要當真出去過個節,又覺得自己出門沒意思,不用想也知道今天到處都是陪孩子過節的家長,還有不少借機裝嫩的小情侶,她這隻單身狗還是老老實實在酒店貓著吧。
而且她還是個明星,走到哪都自帶轟動效果,大過節的,她可不想被一群大朋友小朋友聯手圍觀。
不能出門過節,不代表要放棄過節的權力,袁萱翻找訂餐菜單,思考今天吃點啥。看來看去覺得一個人吃飯怪沒意思的,她又給兩個好友打電話,問她們想吃點啥,今天過節就不節食了,痛痛快快吃到飽。
讓她失望的是趙曉漾說有事要出去一天,淩淇雨也支支吾吾說有事沒辦法陪她吃飯,最後袁萱也沒了吃大餐的胃口,叫了份炒麵,往裏加了半瓶子醋。
都酸到心裏了。
吃飽喝足待在酒店看電視,所有頻道播了一圈,居然全是兒童節目,袁萱簡直無力吐槽,挑了個不太幼稚的動畫片,看了十分鍾實在忍不住,棄了。還是上網找個恐怖電影看看吧。
前陣子拍戲太忙,她已經好久沒有追劇看電影了,挑了兩部還算感興趣的電影,看完天也快黑了。
揉揉酸到有點疼的腸胃,袁萱琢磨著晚上吃點啥,再不放縱下節日就過去了。她還沒做出最終決定呢,手機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有心掛斷,又怕是什麼重要電話,猶豫片刻還是接起來了。
低沉的男聲如此熟悉,熟悉到袁萱乍一聽愣是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喂?”邵安白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悅,像是很不滿袁萱在跟他通電話的時候溜號。
感受到邵老板的怨氣,袁萱趕緊收拾心情,正兒八經問了聲好,氣氛有點尷尬,她撓撓頭,想了個蹩腳的話題:“那啥,這是你的新手機號?”好久沒給他打電話了,難道他換手機號了?不是說生意人很少換手機號碼,怕耽誤生意嗎。
邵安白像是被點著的二踢腳,有種要爆炸的架勢:“這是我借的手機。”
袁萱滿頭問號,堂堂大老板,還用跟人借手機?
說起這事邵安白的臉都黑了,他一大早坐飛機跑來這邊,原想著陪袁萱過個兒童節,不管在外麵還是窩在酒店裏,至少兩個人是在一起的,他也可以趁機看看她對自己的態度是否有改變,他,是否有機會把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