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吳敬羲,袁萱洗了個澡,順便給邵安白打了個電話,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遍。邵安白比她老辣得多,直接指出方一鳴有問題,從他故意示好吳敬羲起,就是陰謀的一部分。往深了說,兩人會接演同一部電影,可能也是有預謀的。
“不會吧?”袁萱有點不敢想,要是真如邵安白所說,那陰謀背後會牽扯多少人,單憑方一鳴,根本沒辦法確保吳敬羲能跟他同演一部戲。
“我也不太確定,”邵安白頓了頓,“你們先按自己的思路查,別被我誤導,我這邊也會留意消息,有進展通知你。”
袁萱想想,覺得這樣做的確是目前最好的辦法,雙管齊下,從兩個方麵入手調查,肯定能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怕最終的結果真如邵安白猜測的那樣,策劃的人太牛逼,她們這幾條小細胳膊小細腿掰不過人家。
“別想太多,你還有我。”邵安白不斷安慰著,袁萱逐漸冷靜下來,去廚房煲了鍋湯帶去醫院給淩淇雨補身體。
小蔡寸步不離守著淩淇雨,連上廁所都貼身照顧,見到袁萱,她輕輕搖頭,意思是淩淇雨還是不肯吃喝不肯說話。醫生建議找心理醫生來調節淩淇雨的心理創傷,小蔡沒敢私自做主,想等袁萱來了商量一下,畢竟淩淇雨是當紅藝人,看心理醫生也有很多顧忌。
袁萱倒了碗湯,怎麼勸淩淇雨都不肯喝,沒辦法,袁萱讓小蔡先去吃飯,她倆好好談談。
等小蔡離開,袁萱拉把椅子坐在床邊,撫了撫淩淇雨慘白的臉頰。
“吳敬羲今天來了。”
一滴淚從淩淇雨的眼角滑落。
袁萱擦掉她的眼淚,繼續說,“我和他聊過了,你們,是不是沒有當麵談過?”
“還有什麼好談的。”淩淇雨的嗓音沙啞幹澀,像曆經滄桑的老嫗,已經看透人生百態,沒什麼再能引起她心中的漣漪。
“可談的事有很多。”袁萱握著她沒受傷的那隻手,“小雨,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讓你很激動,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聽我把話說完,你都死過一次了,我相信你有勇氣和我一起麵對眼前的困難。”
淩淇雨僵硬地轉動眼睛,不明白袁萱要說什麼。
“小雨,任何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還有曉漾,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退縮,再大的困難,我們一起麵對。”袁萱微笑著,給予好友堅強起來的勇氣。
淩淇雨的眼裏閃過一絲迷惑,袁萱知道,她聽進去了。
“我要先跟你說他那晚的經曆,”感受到她的手在顫抖,袁萱用力握了握,堅定地告訴她,“別逃避,這是你該麵對的。”
“他應該跟你說過,他和方一鳴關係不錯,經常一塊吃飯吧?”袁萱邊幫她擦眼淚邊說,“你去探班那天晚上,就是方一鳴叫他去吃飯了。”
“那個女人……”淩淇雨突然激動起來,被袁萱安撫住了。
“聽我說完。”
她把那晚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淩淇雨痛苦地閉眼皺眉,袁萱講出的每個字,都是割在她心上的刀,她寧願減少工作去陪男友,男友卻酒後亂性和別的女人在廁所裏打炮。嘲諷,天大的嘲諷!
“當晚的情況講完了,你聽出什麼了嗎?”袁萱等了五分鍾,淩淇雨依舊像隻鴕鳥,閉著眼不肯麵對現實,袁萱歎氣,她這個好友已經被“男友出軌”四個字壓垮了,失去了最基本的判別能力。
“我,曉漾,還有安白,我們都覺得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淩淇雨張開眼,眼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