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卿端起桌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那茶竟帶著玫瑰花的香味,入口有些澀卻極是好喝,安婉卿看著茶盞讚道:“這茶真是好喝,可是新品?”
福伯笑道:“這茶是特意為小姐留的,那些茶葉向來苦澀需要慢慢品位。而這花茶正是適合女子,這次小姐來了才泡了上來,鋪子裏倒還沒開始賣。”
安婉卿看著那茶盞裏被水泡開的玫瑰花,在水裏綻放著極是好看,那絲絲帶著花香的茶真是入口香醇。
“這花茶真是好,若是用琉璃茶盞衝泡,豈不是更加美了?”安婉卿笑道,又將杯子擱在了桌上,“想必那些小姐夫人定然喜歡這茶,到時候就給他們推薦推薦。還有記得換茶具!”
一旁陪坐的管事連連應是,福伯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安婉卿卻並不耽擱,一路看完,便坐上馬車又往府中趕去。
安婉卿瞧著外麵,不知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掀開門簾一角,朝那車夫吩咐道:“從居家府邸繞回去。”
車夫應了一聲,便拉著馬頭調轉方向。馬車吱吱呀呀,車輪轆轆,安婉卿靜聽片刻,又吩咐車夫將那帶有安府標誌的燈籠一並摘了下來。
馬車緩緩靠近居府,安婉卿在車中特地壓低了聲音,叫車夫慢點趕車。
安婉卿將簾子拉了拉,隻露出一個縫隙能讓她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看著那居家因為居池礪當了狀元而換上的新匾額,不覺冷笑。
馬車緩緩走過,車夫兜了個圈子,那邊玄檀的府邸卻也是經過了,安婉卿繼續在簾子後麵仔細看著。
巧的是,馬車經過邊府後門時,卻看見居池礪偷偷摸摸從裏麵走了出來,還帶著個背著個箱子的人,遠遠看去,好像是個醫師。
安婉卿看著可疑便叫車夫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卻見居池礪有些慌張,四處看了一番,才又轉向那醫師,連連賠笑。
安婉卿下了馬車,叫自家車夫在此處等著,自己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想聽他們究竟說什麼。隻是安婉卿剛剛小心翼翼過去,居池厲卻已經打算送走那醫師。
隨後便聽見張氏的聲音從前處傳來,“現下我女兒都這般了,你怎的還沒去向安婉卿退婚……”後麵一連串叫罵聲,安婉卿並不想再聽下去,省的汙了耳朵。
果然是張氏幹的好事。
看來張氏為了這婚事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沒少為居池厲出謀劃策吧。
回府後,玉蓮見安婉卿悶聲不響,便說道:“小姐,你知道嗎!真真是奇怪,舅姨娘張氏的女兒居然懷了孩子!也不知道是誰家的……”
玉蓮又說道,居池礪經常從邊府後門偷偷進去,更是有幾次,她還看見邊小姐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雖隻是隱隱露出臉來,但玉蓮還是認得的。
那邊小姐近些日子一直呆在府裏。期間有次來了個大夫也進了邊府。沒過一會子,張氏便遣人去講居池厲喊了過去。聽下人說居池厲出來的時候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