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手腳被綁著,沒辦法動,隻能讓這老鼠咬開她的肉。自己再想辦法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來,扔在腳邊,受傷的地方出血,大腳趾硬是蹭上了那血跡在碎步上寫了一個見到的“主”字。
怎麼送出去,似乎還是個問題。安婉卿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讓這裏的老鼠幫她送信。
與其讓這些老鼠帶著她的布條出去,倒不如讓它們染上自己的血跡,這樣直接一些。紅色的老鼠在街上或者別人的地盤上閑逛,肯定會被人發現,這樣比較吸引人的注意力。
安婉卿將寫好的東西踩在自己的腳下,然後繼續一動不動,等著那些老鼠繼續來吃自己腳上的肉。
這樣比較殘忍,但有三成的幾率會被人發現,其餘的七成是被野貓給吃了。
安婉卿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吸引力,好不容易將那兩隻老鼠身上染成了血紅色,立刻踢了一腳。忍著痛苦將那些老鼠踢到了外麵。
此刻的她腳上已經沒有幾塊好肉了,不過,想到能將訊息傳出去,心情也算是好了一些。
那老鼠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盼,在廚房裏騷擾了一陣之後,直接跑了出去,叫一對鴛鴦看見了。
第二天,血老鼠的事情就已經傳了出去。這事兒自然是引起了夏侯琛彥的注意,有好事者,借著這老鼠大作文章。說帝星蒙塵,亂世降至。
一時之間,鬧得人心惶惶。
夏侯琛彥立刻讓人去問了那兩對鴛鴦,得知這血老鼠是突然出現的。他立刻讓人調查了最近皇城之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安婉卿待在地牢裏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每日都有人過來給她喂飯,不過隻有一餐。
就這一點東西,一直吊著她的命。
距離上次放出消息,已經過去了八日。
也不知道父親還有弟弟那邊怎麼樣,還有母親。他們肯定很著急了吧。
安婉卿大概已經可以想像到他們現在的狀態。輕歎一聲,帶著倦意又睡了過去。
安翟鐮聽到安婉卿失蹤的消息,立刻回到了家裏。安嶠滏已經從揚州回來,母親的身體雖然經過了調養,卻依舊虛弱著。勉強能下床的母親,在聽到安婉卿突然失蹤的消息,差點暈了過去。
那邊的安嶠滏,不斷的在安慰著邊氏。兩個人見到安翟鐮,有些驚奇:“你怎麼回來了?”
“我聽到姐姐不見了,特意請了假。怎麼樣?有姐姐的消息了嗎?”
安嶠滏歎了口氣,安翟鐮見他這樣子,不由得心一沉。這樣說來是沒有消息,他聽到安婉卿是突然之間就不見的,那應該是被人擄走了。
“我去找找張先生。”安翟鐮扔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到張熒權的院子,正好看到了夏侯琛彥,對於夏侯琛彥來說,他還是比較欽佩的。
“見過太子殿下。”
“不用虛禮。”夏侯琛彥將他扶起來,又轉頭問那張熒權:“先生可有辦法找到她?”
“這幾日,城裏出現的血老鼠,太子殿下不如按照這個方向去查一查。不過,草民聽說,近日皇城裏有些藩王要回去。殿下不如去查查安小姐最近同誰有過交集。”
夏侯琛彥沉默下來,這幾日,血老鼠的事情鬧得人心惶惶。皇帝也注意到了這一方麵,責令讓他順便查一下,看是故意的還是真有其事。
查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消息,不過近日又出現了一隻血紅色的老鼠。身上的血跡還是新鮮的,太醫看了一下,確定那些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