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和大吃一驚,“你不能這樣對我,再說,本郡主並未關押無罪之民。”
“榮和郡主,拒不認罪,剩下的事情就勞煩侍郎大人了。”
“不……不敢。”
夏侯琛彥懶得再多看他們兩眼,直接奔著安府而去。也不知道婉卿她現在怎麼樣?
安府燈火通明,夏侯琛彥直接奔著安婉卿的院子過去,安嶠滏和安翟鐮都站外麵,麵目鐵青。
夏侯琛彥隻覺大事不好,連忙過去問他們:“安小姐怎麼樣?”
安翟鐮被問到這句話,緊緊的握著拳頭,目眥盡裂,“那個毒婦,好狠的心腸,家姐未曾與她有過交集,她竟然……”
夏侯琛彥直接朝著裏邊走,安翟鐮拉住他,“男女授受不親,太子還是不要進去……不然家姐……”
“我娶她便是。”夏侯琛彥直接掙脫了他,走了進去。裏麵的人來人往,邊氏站在一旁,太醫在安婉卿的旁邊為她診治。
越走近,越是能問到一股子的惡臭。邊氏擦著眼淚,無暇顧及夏侯琛彥。
他看到安婉卿身上的有許多猩紅的條紋,那腳上也是慘不忍睹,好多天沒見她。倒是瘦了很多,脖子上還套著一個項圈。比起傷人,這樣的行為更加讓人惱怒。
自古以來,隻有奴隸才可以佩戴項圈,示以奴隸同畜牲差不多。
如今戴在她的脖子上,要麼找鐵匠要麼拿鑰匙。
安婉卿腳上的膿血已經被清理了,那些傷口的創麵已經爛了而被切除,有些地方已經可以見到森森白骨。這腳若是好了,日後也隻能落得個難看。
現在,他看到這些,也忍不住拿著刀子將那榮和給碎屍萬段。目光又移到了她的身上,被抽打的傷痕還留在皮膚上,似乎那鞭子上沾了鹽水的原因,那傷口遲遲不肯愈合。
太醫有些忙不過來,又讓人叫了醫女過來。醫女為她擦幹淨了身子,而後將那些傷口全部抹上了藥。
等到事情處理結束,已過夜半,太醫被安排在安府休息。夏侯琛彥直接回到了自己府上,沒有休息,將自己整理好的東西帶上準備上朝。
血老鼠的事情被他陳述了一遍,朝堂之上無人敢做聲,那榮和被關押在地牢之中,也沒有人去自討苦吃給她求情。
良久,皇帝歎息一聲,“她倒是個苦命的,這事著實是失了皇家的臉,如此,朕封了那安家小姐做縣主。榮和的事情交由你全權打理。”
“是。”夏侯琛彥立刻應了下來,然後又道:“邊疆絡喀蠢蠢欲動,我夏國又與齊國處於敵對,若是此時絡咯那邊發生動亂,夏國就算得上是兩麵受敵。不如將榮和送去和親。”
“這樣也好。”
絡喀是個什麼地方,眾人皆知,那邊貧瘠,但好戰。女人地位低下,生來就是為了生育而活著。若是不能生育,隻能被送到軍營裏去充了軍妓。
這樣的日子,與其活著還不如死了。縱使這榮和是一位郡主,到了那邊,也隻是比普通的下人高一點點。甚至有些下人的地位都比這女子要高。
下了朝,夏侯琛彥便吩咐了人,帶幾個人去地牢將榮和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