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禦醫已經來看過了,沒有性命之憂,隻是一雙腿怕是要落得個殘廢。”邊氏在一旁道。
丞相夫人自責起來,“都是因為我,若是不讓安小姐同那郡主對上,也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安婉卿垂下眼眸,現在,她什麼都說不了。那榮和郡主的性格被嬌縱慣了,在自己的小城橫行霸道,到了這裏也不知收斂,這樣的性格怕也不是天生的。
在天牢裏待了這麼多天,沒能好好休息,等到人一離開,她便立刻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似乎有一道複雜的目光正看著自己。
榮和郡主的事情就算是揭了過去,京城裏的日子又恢複了平常。
安婉卿休養了近三個月才終於得到可以下床的許可。
隻是在院子晃悠了一下,就被彩蓮催促著進屋子躺在床上。腳掌上已經不像正常的那般,不過走路倒是可以,隻是慢了一些。
安婉卿坐在床上,身上的紗布還沒有取下來,安家開門的事情夜晚再耽擱一下。隻是邊玄檀那邊,派人來催,要那花食的單子,安婉卿自然不可能給他。
唯一能給的就隻有安翟鐮,安婉卿寫下來,然後讓安翟鐮去廚房裏練習。等到晚上的時候,她的桌子上就出現了一盤炸好的夜合花。
安婉卿嚐了一下,味道不錯,便同意讓他主持開業的事宜。順便自己也給夏侯琛彥寫了一封信,讓他過來撐撐場子。
為了避免安翟鐮見到夏侯琛彥就發火的情況,她特意把安翟鐮叫過來,說了一通。等到安翟鐮麵色不善的同意了,她又好好安撫了一下這才讓他去準備。
隔日,張熒權帶著自己栽種的水果過來探望,安婉卿在院子裏擺了茶具,兩人坐下來聊了一會天。又問到受傷的事情,張熒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瓷瓶來。
“這是生肌丸,對你身體有利。”
安婉卿拿過來看了一下,的確是個好東西,她也就不推辭直接收下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打了幾個手勢。
張熒權一驚,讓她張開了嘴巴,仔細看了一下她的喉嚨:“你不能說話了?”
安婉卿比劃著:榮華給我灌了藥。
“你先不要著急,我回去看一看。這藥你睡前吃一顆就好了。”張熒權一臉憂色。
安婉卿點了點頭,這東西她以前沒有聽都沒有聽過,不過裏麵的氣味芬芳,怕是他自己提煉出來的。
這麼好的東西,安婉卿也不是白拿,直接讓人送了他一整套的花食。張熒權受寵若驚,接下了百花釀,剩下的想了想也還是收下了。
兩人又比劃了一下,彩月過來催她。張熒權這才告辭。
出了安府,張熒權左手提著一個食盒,右手抱著一壇子酒直接去了太子府。
夏侯琛彥正在給自己包紮,沒有人通報,張熒權大大咧咧的走到了他的書房,將食盒往桌子上一放。
“安小姐送了些東西,酒我就收了。剩下的你自個兒留著吧。”
夏侯琛彥看著那食盒,又看了一下他懷裏的酒,道:“酒給我。”
張熒權抱緊了,不打算給他分享。他從封口都能聞到隱約的酒香,可見這酒是有一陣子了。若是再放一陣子再拿出來,定然不比那花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