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不如你親自出麵澄清一下,既賣了安家一個好,也為你崔家挽回了聲名,何樂而不為呢?”
崔始源在夏侯琛彥來此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是肯定會被提及的,但是卻是沒想到夏侯琛彥會這麼說,而每日在門外等候的安婉卿怕也是因著這種想法才那麼有恃無恐。
“太子殿下說的是,的確此事是臣出麵澄清是最好的,隻是,這件事情是臣的家事,若是臣不允,崔家最多隻有聲名受損罷了,太子殿下讓臣出麵澄清,又給的什麼利益?”溫潤而謙遜的微笑,但是崔始源說話卻是一點都不謙遜。
夏侯琛彥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隻要是要求不過分,他未必不同意。
凡世之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崔始源將這句話詮釋的極為透徹,夏侯琛彥輕笑著反問道,“崔學士是要什麼利益?”
崔始源想了一下,道,“臣與邊家嫡女曾經有舊,隻因過往種種未曾在一起,現請太子做主,我願意與邊家嫡女結為兒女親家,請太子殿下為我保這個媒,而且,臣,想再見一見邊家嫡女邊玄韻。”
他想知道自己當年是哪裏做的不好,讓她就那麼狠心的與他訣別。
再次相見,她是她,卻也不是她,她不是他的韻韻,成了邊何雲。
這件事情不算是過分要求,而且之前夏侯琛彥就暗示,安瞿鐮會是唯一的國舅,也有心促成安家和崔家的聯姻。
再見邊氏,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也算是崔始源給自己年輕時的相思一個交代。
夏侯琛彥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崔始源提出的要求。
崔家和安家的聯姻,對安婉卿有百利而無一害,安家勢薄,可崔家卻不勢薄,大婚在即,他必須給安婉卿打造一個無人敢欺的背景。
安婉卿於那日見過崔始源之後大約三天,崔府終於大門洞開,管家出來親迎安婉卿進府相商。
見到崔始源的時候,安婉卿發現崔始源的下巴上多出了一層青色的胡茬子,本來溫潤的氣質越發沉了下來。
“崔先生,”安婉卿福身朝著崔始源行了一個禮。
崔始源倒也是生生的受下了,畢竟他與邊玄韻是同輩,此刻也算是安婉卿的長輩,這一個禮,他絕對受得起。
“你是叫婉卿嗎?”崔始源溫和的看著安婉卿的眸子,越發的感覺熟悉,這眸子,與當年韻韻的別無二致。
安婉卿微笑著點頭,回答,“是,我姓安名為婉卿。”
幼年之時,他曾經執她素手,道,“韻韻,吾心悅於卿,無關婚約。”
“家有女兮,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韻韻,卿類驚鴻,卿似遊龍。”
婉卿,是韻韻還記當年他所說的種種嗎?
崔始源溫潤的評價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卿類驚鴻,卿似遊龍。是個好名字。果然生的一副好相貌,也不算辱沒了這名字。”
安婉卿此刻卻是不急,因為,既然崔始源既然決定見自己,肯定也是做好了決定的。
至於崔始源的回憶,安婉卿隻回了一句,“謝過崔先生誇獎。”大方的人認下了崔始源所言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