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水玉一直手放在嘴邊,做“噓”的動作,示意那宮女別說話。
可是那宮女卻是跟沒看見一樣,越走越近,而且話也沒停。
馮水玉將那宮女一把拉至身邊,小聲叮囑道,“一會兒你就躲在我身後,別亂跑!”
那宮女出聲一定把外麵那人給驚動了,馮水玉已經做好了惡戰一場的準備了。
那宮女似乎也被馮水玉的舉動嚇到了,隻顧得上點頭,站在馮水玉身後一副驚恐的樣子,待馮水玉一轉過身,那宮女竟是拿出一柄烏黑的匕首,朝著馮水玉的後心處狠狠的刺去。
馮水玉轉過頭來,看著那宮女滿是不解,皇宮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為什麼此時自己在這裏竟還是保不住性命。
雖然那匕首穩穩地刺進了馮水玉的心髒,雖然致命,卻不置於立刻死掉。
馮水玉想要去問那宮女為什麼殺她,是這幾日她哪裏得罪了這宮女嗎?
隻是還不待說話,隻感覺渾身麻痹,竟是昏死了過去。
那宮女拿著那匕首,在自己身上刺了幾個血窟窿,將那鵝黃色的宮女衣服染得滿是血汙,看起來狼狽不堪,打開窗戶,宮女對著窗外的那黑衣人說道,“任務已經完成,勿要多生枝節,記得好好照顧娘娘。”
說完竟似脫力一般重重的倒下。
與坤寧宮裏不同,此時的太子府裏熱鬧非凡,夏侯琛彥送完賓客之後,有些踉踉蹌蹌的來到驚鴻閣,看著那一身紫紅色坐在床邊上的人兒,夏侯琛彥溫柔的說道,“我回來了!”
太子府裏的侍女想要上前扶夏侯琛彥,卻被他伸手製止了,喜婆見狀,一臉喜意的說道,“新郎到,上喜稱。”
這已經半夜了,她早就困了,隻是新郎賓客還沒有送完,她也不能回去。
喜婆將夏侯琛彥拉到一邊,交代了一下如何用喜稱挑蓋頭,撒紅棗花生,栗子等,還有最重要的合巹酒。那結發禮,作為側妃,安婉卿是不能擁有的。
夏侯琛彥今日極為的順從,那喜婆說的,他都一一照做,到了行合巹酒的時候,夏侯琛彥將房中的所有人遣退,看著眼前的紅妝女子,心裏前所未有的滿足。
卿卿,終於娶到你。
“卿卿,合巹酒等會兒再喝,我們先來行結發禮。”夏侯琛彥從屋內的托盤上拿過一把剪子,將安婉卿頭上的頭發剪去一小縷,又將自己的頭發剪去一撮,兩束發絲烏黑,夏侯琛彥尋來一根絲線將兩人的頭發綁在一起。
“卿卿,結發為夫妻,吾願與你恩愛兩不疑。”
安婉卿看的眼睛紅紅的,看著他輕聲道,“好,阿炎,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安婉卿抱住夏侯琛彥,附在他耳邊悄聲說道,“若你負我,我必殺你!”
雖然安婉卿話說的狠厲,可是夏侯琛彥卻是聽的滿心的歡喜,他的卿卿能說這些,說明她接受了他。
兩人一起將那束結發好生保存在一個匣子裏,這才開始行那合巹酒。
其實空腹喝酒並不好,可是此時的夏侯琛彥卻是忘了這麼一回事。
安婉卿微微笑笑,並不接他端來的酒,問道,“阿炎,你老實交代,今日白日裏你是不是吩咐人給我準備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