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當時皇上賞下來,本宮就給你留著了。來,戴上,讓本宮看看好不好看?”
說著就將簪子插在了碧菱的頭上,襯得碧菱本來就隻是清秀的臉卻顯得柔美了許多。
那碧菱淚花花的,宸妃是根本不拿人當人看的,隻有他們小姐會這麼心疼下人。
這麼貴重的金絲蝴蝶翡翠簪,說賞就賞給了她。
可那邊,就是一點碎銀子都舍不得賞給他們下麵的人。
“小姐,你放心,隻要是你想做的,碧菱都幫你!”
白日裏,安婉卿進宮謝恩之後,在皇貴妃那裏閑談了會兒,太子殿下夜宿東宮,卻使人把安婉卿送回了太子府。
可是也因此,宮裏也流傳出了這樣一條流言,安婉卿其實並非出處子之身,那日裏皇後娘娘的人並沒有找到安婉卿的人事帕,安婉卿把那東西藏起來了。太子也因為這個特別嫌棄安婉卿,新婚燕爾的,就夜宿東宮,故意冷落安婉卿。
這流言安婉卿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卻是沒有放在心上,是不是處子,她想夏侯琛彥清楚的很。
至於住在東宮,想來是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
若是夏侯琛彥聽信這樣的留言,那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她付出什麼。
宮裏也是鬧翻了天,皇貴妃直接將那人事帕子遞給了皇後,說是府上的人想要她這做婆婆的早點看到開心些,這才做了這些不懂規矩的事情,殊不知,夏侯琛彥聽到那謠言,也是準備了一條,打算解釋說是自己想要收藏,這才使得皇後娘娘的人找不到。
柳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宸妃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在夏侯梟麵前提到這些。
“皇上,太子是一國儲君,那裏容得安家如此蒙蔽?我這表妹,也太不懂規矩了,希望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饒過她吧!”
夏侯梟是什麼人,哪裏看不穿林茹素的心思,不動聲色,依舊是淡笑著詢問,“那依愛妃所言,這安氏該如何懲罰?”
林茹素一副感念皇上恩德的樣子,嬌笑著窩在夏侯梟懷裏,笑道,“皇上,表妹想來也是不願的,臣妾懇求皇上從輕處罰。”
這蒙蔽皇家,讓太子一國儲君受辱,還從輕處罰?不浸豬籠都算是顧及皇家顏麵了。
“愛妃所言甚是,不知愛妃你當如何懲罰?林茹素,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左右聖意?”
夏侯梟仍舊淡笑著,但是林茹素卻是無端生出一身的寒意。
夏侯梟驀地起身,一揮袖子就轉身就走,看都不看林茹素一眼。
林茹素有些傻眼,這是什麼情況?
安婉卿的事情說句實話,做什麼都輪不到林茹素出聲,前有皇後,皇貴妃,後有太子,哪裏輪的上林茹素來說話。
夜半,東宮。
柔福宮裏的小太監看著夏侯琛彥雙腿都是嚇得打顫,“殿下,皇上口諭,請您去柔福宮裏問話。”
夏侯琛彥要信他都有鬼了,先不說這人這麼麵生,而且,就看這人這儀態,他父皇能挑出來這樣一人來給他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