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熒權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如果可以,時光就停留在這一刻多好,被她需要著,被她溫暖著。
婉卿,不管多難,我都會和你一起去麵對。張熒權另一隻手撫上安婉卿的臉龐,和他曾經想像的一樣,光滑細嫩,內心也是軟成了一灘水。
安婉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著張熒權撫摸著自己的臉,內心詫異的她一把將張熒權的手打到了一邊,“你做什麼?”
安婉卿眼神中的警惕讓張熒權感覺眼睛刺痛,可是她從來就不是他的,從未得到過,所以就沒有失落,疼,也早該習慣了!
若不是當初因為不願意看到她和夏侯琛彥的卿卿我我,也不會讓她在需要幫助的時候自己不在身邊,讓她受了這麼多的苦。
張熒權唇角掛著淺笑,卻是不發一言,不做解釋,否認自己對她的感情,他做不到,他也不與願意她與自己撇的這麼幹淨。
安婉卿赤紅的眼睛裏警惕變成了一縷厭惡。
還說是什麼朋友,有這樣的朋友嗎?明明張熒權隻是覬覦她而已。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腦海中卻還是有一道看起來平和的安婉卿用溫和聲音在為之辯解,“不是的,熒權不是這樣的人,雖然或許熒權是喜歡我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我的事情,而且從來沒有說出來,沒有逼迫我,從來沒有造成我的困擾不是嗎?”
安婉卿極為的想要相信,可是腦海中另外一個打扮妖異的安婉卿卻是嗬嗬冷笑起來,“安婉卿啊安婉卿,你活了兩世,為什麼還是如此的蠢笨,如若張熒權不是喜歡你,不是覬覦你,他會幫你嗎?你要知道前世的他就是一個冷心冷清的冷漠謀士罷了。”
平和的安婉卿急了,“熒權才不是你說那樣,熒權雖然是一個冷漠也殘忍的謀士,但是行事從來就是光明磊落的,他從來不屑於用那些齷齪的手段,前世,我並不在他的謀劃之中。”
妖異的安婉卿不屑的看著那平和的安婉卿,“也就是像你這樣蠢的女人,才會前世被夏侯蔚聞那賤人利用至死,連死都沒能安穩,你可知前世,你死了之後,你的好夫君夏侯蔚聞可是直接讓人將你扔到了亂葬崗,被野狗分食。今世,安婉卿,你還要重蹈覆轍嗎?”
平和的安婉卿捂著心口蹲下了身子,“你住嘴,我的命運我做主,誰都別想再拿我換取前途,沒有誰能利用我之後還能生活的安穩。”
妖異的安婉卿笑了,這一次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竟是帶著幾分的鼓勵,幾分的治愈,“對,這才是安婉卿該有的樣子,你看看,你那麼相信的夏侯琛彥,此刻已經將你身後的安家牢牢的抓在了手心裏,而且,還得到了百年世家清河崔家的支持,再看看張熒權,本來就是用心不純,他原本就隻是為了利用你出世順而結交當朝的權貴,你看現在,張熒權是不是極為的被夏侯琛彥重視?”
這話倒是不假,平和的安婉卿也有些相信了,此時的安婉卿睜著赤紅的眸子抱著頭,本來頭疼也是消了下去不少。
張熒權看著安婉卿抱著頭,似乎頭疼的樣子,三步並作兩步唰唰兩下就點了安婉卿的睡穴,看著她皺著的眉頭,心疼的將她抱在千佛塔裏簡易鋪成的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