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沙城就要被攻破,而城中的百姓卻是還未曾撤離,這位周將軍求得了陳誌傑的令牌,送出去了一部分的百姓,召集了兩萬左右的士兵,在沙城的城門口抵禦敵軍,不為了固守沙城,隻為了能夠爭取足夠的時間,能夠讓百姓撤離沙城。”
“原本,按照周細柳周將軍的預測,城中的百姓是絕對能夠安全撤離的,而那一次胡狄帶來的軍士隻怕全部都要葬身在這裏,可是因為陳誌傑的驟然插手,周細柳將軍以及他召集來的兩萬兵士,全軍覆沒。”
說道周細柳,阿大的臉色也變得極為的敬重,雖然他是土生土長的齊國人,但是救過他命的卻是夏人張熒權,再者逝者已逝,而周細柳將軍這樣真英雄值得他去尊敬。
安婉卿聽得卻是兩眼有些發酸發熱,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人永遠都無法了解戰爭的殘酷,若是那些掌權者都有著周細柳周將軍的愛民之心,陳家兄弟如何能夠叛敵,前世的夏侯琛彥又如何會戰死沙場,就連屍骨也未曾回到夏京,而若非是那一次戰敗,她又如何會踏上齊國的質人之路。
“周將軍麾下的兩萬軍士就連一個幸存者都沒有嗎?”安婉卿問道。
時至今日,他想為這些夏國的英雄做些什麼。他們似乎夏國的英雄,卻不是戰死沙場,而是死在了曾經的自己人的刀下!
阿大搖了搖頭,“細柳將軍迎戰那日也是沙城城破之日,兩萬人馬無一幸存,聽聞那個回京送信的參將杜晦倒是與細柳將軍交情深厚。”
安婉卿默默的將杜晦的名字放在了心上,英雄是值得最好的。
“你們著人潛進城內,在城內一些顯眼的地方全部刻畫上這樣的標符,若是可以,你們進城若是能夠遇到陳誌傑的大兒媳婁雨蘭,便將我手上的這封信交給她。”安婉卿眉目冷凝,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件,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蹲在地上畫著那標符。
胡狄,向笛,竟然敢坑殺夏國的驍將,那就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既然跪舔了齊慕璟,那就徹底的成為泥濘中的土狗吧!
阿大有些雲裏霧裏的,這不就一個特殊些的標識,畫了能起什麼用?
而且,婁雨蘭可是陳誌傑的兒媳婦,這能是容易見到的嗎?
陳誌傑是降將,他的家,能不被嚴密防守?
看著阿大的表現,安婉卿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是有些事情她卻不能告訴他,那標符其實是探雲閣之間互相聯係的暗號,現在陳家叛變,婁雨蘭想要保命,想要讓遠在京城的婁家能夠再上一層樓,就肯定會選擇幫她。
至於這封信怎麼交到婁雨蘭的手裏,這個辦法還是很多的,他們這些人除了她自己,在他們那些人麵前都是生臉。
“怎麼,感覺有些難?你們都有些武功底子,而且都是生臉,想要混進陳府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安婉卿隻是提點了阿大幾個要點,她是知道的,這些人都不是笨的。
果然,在安婉卿這麼說之後,阿大就反應了過來,他現在隻看到了陳誌傑府邸把守嚴密,可是再嚴密的把守也是有漏洞的,他隻想到了強攻,可卻忘了還可以智取,強攻就算是攻了進去,這也是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