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夏侯琛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拉開她,皺著眉頭一臉冷凝地責備道,“你來做什麼?不知道危險的嗎?”
“安家和你早就密不可分了,你活著,你勝利,安家才有活路!”蘇婉卿緊握住他的手,表情不似說笑。
聽見她如此堅決的話語,夏侯琛彥滿心都是感動與不忍。
她的口是心非,他從來都懂,他知道,他是因為擔心。
次日,陽光燦爛。
夏侯琛彥的大帳中,領頭人物全都聚齊,正熱烈地討論著對付齊軍的辦法。
坐在上位的安婉卿冷眼看向左手邊的兩人,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想法。
他身邊哪些可用之人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信任的人關楓和崔嚴召都在這裏,那麼,他是真的沒去找自己嗎?
安婉卿知道,自己若是與夏國的江山相比,他一定會選擇夏國的江山社稷,可是當現實就這麼擺在麵前,安婉卿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的生死,相比夏國的江山社稷,無關緊要,很好,很好,以後他們之間的聯係,也不過是安家,感情,早該不信的不是嗎?
“崔兄,我們之前丟失的硫磺和硝石都在卿卿哪裏,你認為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應對?”夏侯琛彥看著崔嚴召,眸色如冰,問道。
其實他早就覺察出安婉卿的異樣,可是她在他身邊就好,現在齊夏戰事緊張,他無暇顧忌其他。
崔嚴召儒雅的淺笑,輕搖著折扇,“殿下,崔某近日倒是在撫琴一道上得出了一些新的領悟。”
崔嚴召輕搖著折扇,走向帳中的琴台邊上,琴音泠泠,似是置身深山小溪邊上,魚兒翻騰著身子,蕩起層層的水花……
安婉卿皺著眉頭,看著眾人的神情,終於發現了端倪,這些人,除了自己與夏侯琛彥,竟是全都眼神有些呆滯。
安婉卿上前走到琴台,隨手一撥,刺耳的琴音將沉浸在深山美景中的眾人喚醒。
崔嚴召淡淡的笑著看著主位上的夏侯琛彥,道出了兩個字,“禦魂!”
夏侯琛彥眉眼冷冽,隻是看向安婉卿卻是驟然就溫和了起來,轉頭看向崔嚴召,“崔兄隻管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就是!”
夏侯琛彥說完,便揮手讓他們退下,隻留安婉卿一人在身側。
安婉卿便將自己的盤算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其中自然是說到了胡狄,夏侯琛彥眉目中盡是冷意,“卿卿,向笛他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
在他的心中,若不是向笛做的太過,他的卿卿就是念著向笛曾經是他的人,也不會下這種狠手的。
安婉卿搖了搖頭,隻是看著他眸子深處的擔心,心像是被蟄了一樣,疼的有苦難言。
阿炎,你心中,我安婉卿到底是在什麼地位上的呢?
“卿卿,你別瞞著我,看你這樣我心疼!”夏侯琛彥伸手將安婉卿一把抱進懷裏,心中卻是想出了一條絕佳的妙計。
管他是誰,敢傷害他的卿卿,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