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多人用槍指著,李嘯天眉頭一皺,站在門口停下了腳步。
見李嘯天終於不再向這邊過來,在場的幾個警察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快叫……叫人來,蔣一凡他們……他們在裏麵生死……生死不知……”才剛剛緩過一口氣來的趙明康,強忍著直欲讓人昏迷的疼痛,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一句話。
周圍的警察,在聽到他口中所說的蔣一凡等人,生死不知的話後,頓時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再看向李嘯天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戒備和警惕。
“老顧,你去叫人,我們在這裏保護趙隊!”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幹警察,衝著身邊一個年紀偏大,手中拿著一疊文件的老警察說道。
“好!”姓顧的警察應了一聲後,便以和年齡極不符的速度,迅速的消失在了走廊中。
不到兩分鍾時間,走廊拐彎處便響起了陣陣淩亂的腳步聲,幾秒鍾後,十幾二十個跑得氣喘籲籲,麵紅耳赤的警察,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他們趕到這邊後,見到場上正對峙著,也紛紛掏出手槍,齊齊對著站在門口的李嘯天。
見自己這方的人趕來後,趙明康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在旁人的攙扶下,靠在牆邊上,吃力的說道:“快……快想辦法抓住姓李的,裏麵的人有危險!”
在趙明康的催促下,那些警察紛紛如臨大敵般的圍在門口。
再過了一兩分鍾,其中一個架著一副金絲眼睛,氣質威嚴,目光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從後麵排開人群走過來。
趙明康見到他後,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恭敬的和他打著招呼:“白廳長,您怎麼也過來了!”
周圍的警察,也紛紛恭敬的招呼道:“白廳長,您好!”
“這裏出什麼事了?”白廳長麵色嚴肅的問道。
“白廳長,是這樣的,剛剛……剛剛我和幾位同事,正在裏麵詢問這位李先生一些事情,但是他很不配合我們的問話!所以我們……我們有位同誌,可能說話有些過重了,結果他就……他就暴起發難,將裏麵四位同事打成重傷,連我也……我也……”
趙明康不用說話,隻看他嘴角溢血,手骨折斷的淒慘模樣,就知道李嘯天下手有多狠了。
白廳長一皺眉,目光轉到了李嘯天身上,道:“這位同誌,你知道你的行為,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嗎?”
李嘯天不屑和他解釋,同時也知道,趙明康既然敢這樣光明正大的對付自己,還在這麼多人麵前黑白顛倒,估計審訊室裏的監控什麼的,也早已經被關掉,他即便是開口解釋,別人多半也不會相信。
所以李嘯天隻是冷冷的看了趙明康一眼,道:“一個小時之內不要來打擾我,一個小時以後,我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白廳長見李嘯天不但沒有一句解釋,還敢口出狂言,不禁怒道:“你把這裏當什麼地方了?這裏是省公安廳,不是你家裏!”
趙明康見李嘯天不知死活,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後,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白廳長,我建議……我建議立刻將他拿下!這種人的危險性實在是太了,要是我們不……不能及時控製事態發展的話……”
雖然趙明康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所有都人知道,要是讓外人得知,有人在省公安廳內部鬧事,他們還不能及時的處理好這件事,那以後他們也別想在官場上混了。
若不是趙明康他們逼迫過甚,李嘯天也不想在這裏把事情鬧大,但是別人既然已經欺負到他頭上了,那他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那不是他的性格!
而他之所以在門口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到一個除了趙明康之外,有分量的人前來。
昨晚上林煥武打電話來說過,不出意外的話,事情在今天早上就能解決!
眼下已經是九點多鍾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接到林煥武的消息了,所以現在他隻是想拖延一下時間。
“我言盡於此,一個小時後你們再來領人!”李嘯天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便“砰”的一聲,反手關上了審訊室的大門,隻留下外麵二三十號滿臉愕然之色,目瞪口呆的警察。
白廳長見李嘯天竟然如此囂張,當著他的麵就敢甩門,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起來。
他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意,轉過頭來,向著趙明康詢問道:“趙明康,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趙明康此時巴不得將事情鬧大,李嘯天越是讓他們這些人下不了台,到後麵他的日子就越難過,不過他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神色,恨恨的將李嘯天的來曆,大概說了一遍。
不過尹清畫的來曆和身份,他不方便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來,所以隻是隻是暗示了一下,要動李嘯天的人來頭極大,而且是直接從省裏劉省長哪裏得到的命令。
白廳長一聽,竟然是劉省長下的命令,心中也是吃了一驚,而且聽趙明康話中的意思,劉省長也是受了更上麵的人物委托,讓他更是驚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