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著誰?”趙良義見他結結巴巴的,怒氣更盛的質問道。
“是……是李……李嘯天……”
“什麼?”趙良義在聽到那三個字後,臉色在瞬間變得灰白,無力的往後倒退了兩步,然後跌坐在椅子上。
其餘人,在聽到李嘯天的名字後,臉上也頓時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神色。在他們眼中,隻有李嘯天這個讓他們恐懼的名字,至於那個劫持了人質的匪徒,則絲毫沒被他們放在心上!
“他……他……他終究還是……還是來了嗎……”趙良義雙目無神的癱倒在椅子上,在口中喃喃自語著。
趙博文更是不堪,在聽到李嘯天找上門的消息後,就已經呆在了原地,差點就連呼吸都忘記了!
十幾秒後,大廳中終於不複冷清,而是充斥著“嗡嗡嗡”的議論聲,紛亂得像是菜市場一般。
“二叔,我們……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不我們先躲躲吧……”趙博文回過神來後,麵若死灰的看著趙良義,囁嚅的說道。
“躲?這裏是弄梅齋,我們能躲到哪裏去?”趙良義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看趙博文後道。
趙博文不敢再去麵對李嘯天,用恐懼到了極點的聲音說道:“可是我們……我們要不躲開的話,說不定……說不定會被李嘯天殺死的……”
他的話,讓大廳中的人,變得更加慌亂,竟然也有好幾人出聲讚同,說是先離開這裏,暫避李嘯天的鋒芒。
趙良義用失望的眼神,看著這些再找家族內身居高位,卻隻知道逃避的軟蛋,冷冷的說道:“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們趙家的根本所在!你們能躲得了一時,還能躲一輩子嗎?沒了趙家,你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現在正是我們趙家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拿出你們的勇氣來,和我一起去和李嘯天談判!”
“可是……可是二叔,我們……”
“沒有什麼可是,李嘯天也不會聽你們的可是!”趙良義斷然打斷了他們的猶豫,然後稍稍放緩了一些語氣,道:“想想龐家,他們也得罪過李嘯天,甚至比我們趙家做得更過火,但是他們能得以保全,為什麼我們趙家就不可以?”
他的話,總算是讓趙家的人,重新有了點信心,同時他們也知道,趙良義說的話沒有錯,若是趙家不在了,他們又算什麼?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他們也不是不懂!
“好了,都不要慌亂,跟我一起去外麵!”
李嘯天等人,悠閑的跟在阮文高身邊七八米遠的地方,看起來那裏有半點追殺的樣子,簡直就是在自家後院閑庭信步。
左右兩側,則是虎視眈眈的烈焰等三人,他們密切關注著阮文高的舉動,隻要他一有異動,烈焰就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直接打碎他的腦袋!
阮文高則是用匕首,抵住一個頭發花白,年月六十來歲的老者,並不斷在口中用生硬的漢語,衝著李嘯天他們大喊著:“你們不要過來,否則我要殺人了!”
見阮文高戲演得很賣力,謝俊義嘴角處不禁露出一副滿意的笑容。
由於手中扣著一個人,所以阮文浩的腳步並不快,足足過去了好幾分鍾,才終於來到一處占地約有一個半籃球場大小的草坪上,然後停住了腳。
那個被他扣住喉嚨的老者,如同樹皮一般的臉上,早已經變得通紅,眼中充斥著慌亂,並不斷掙紮著,試圖用手掰開阮文高緊緊箍在他脖子上的胳膊!
在他們周圍,則是跟著十幾個同樣驚慌失措,如同無頭蒼蠅一樣亂轉的趙家人,他們不敢過於靠近阮文高,更不敢靠近李嘯天這尊殺神,所以隻能焦急的站在遠處。
時間不大,趙良義很快就帶著近三十號人,向著這邊走來,同時還有源源不斷的趙家人,得到消息陸續的從附近趕來。
在來到距離李嘯天隻有七八米遠的距離上後,趙良義這才停下了腳步,他的目光連看都沒有看阮文高一樣,直接就落在李嘯天的身上。
他在臉上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後,恭謹的說道:“李先生,不知道您來訪,有失遠迎,還請不要見怪!”
李嘯天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趙先生不要誤會,我這是在追殺三天前,造成尹清畫重傷的罪魁禍首,並不是來找你們趙家麻煩的!”
趙良義也不是傻子,他已經通過手下的人得知,李嘯天他們分明就是如同逛自家後花園一般,跟在阮文高身後過來的,這中間要說沒有蹊蹺,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不過現在他們趙家勢不如人,他即便知道其中有鬼,也不敢拆穿,隻能強笑著說道:“那……那李先生,有沒有什麼我們趙家能幫忙的地方呢?”
“你們保護好自己,不要被暴徒所趁就夠了!”謝俊義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著趙良義說道。
隻是他的話才一出口,對麵的趙家人臉色瞬間就變了數遍,怎麼聽都覺得謝俊義的話中,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