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周良在清萊鎮上最大的一家飯店中,請到了駐守在清萊鎮的兩個排長!
與此同時,他們手下的幾個班長,也被周良手下的小五等人,請到了另一處地方去喝酒。
“吳排長,迪卡排長,來來上麵請,我在樓上訂了一桌酒,咱們邊吃邊聊!”周良熱情的在前麵帶著路,將兩人領到了樓上一個小包間中!
到了包間門口後,周良回過頭來,看著吳排長和迪卡排長帶來的四個衛兵,道:“貌剛,你們去隔壁開一桌,好好招呼這幾位兄弟!”
“是,排長!”貌剛應了一聲後,麵臉堆笑的說道:“幾位兄弟,走,咱們哥幾個去那邊吃!”
那幾個衛兵,看了看各自的長官,見他們點頭後,這才跟在貌剛身後,就在外麵的大廳中重新叫了一桌酒菜!
“周排長,今天是啥好日子啊,怎麼還舍得到外麵吃飯了?”迪卡跟在周良身後,走進包廂後打趣地說道!
雖說是在開玩笑,不過迪卡他們臉上的神色間,卻是難掩那股憂慮的神色。
“嗨,哪裏是什麼好日子,還不是給錢鬧的,心裏發愁,這才向著請兩位過來商量一下嘛!”周良將兩人請上座後,主動給他們倒了一杯酒,接著說道:“唉,這上麵不撥錢下來,不知道兩位手下的兄弟,有沒有跟你們鬧事啊?”
他的話,讓吳排長和迪卡兩人,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紛紛訴苦道:“鬧,怎麼沒鬧啊?媽的,昨天晚上的時候都差點動家夥了!上麵那些人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連工資都不給發了,真他媽的操蛋……”
“誰說不是啊,我他媽現在都沒臉去見手下的兄弟了,在路上見到他們都要躲著走,這簡直……簡直太他媽的憋火了……”
兩人一邊眉頭緊鎖的訴苦,一邊端起酒杯,仰頭一口便將一整杯酒,倒進了肚子中。
“來來,別光喝酒,吃點菜墊墊。”周良熱情的招呼了一句後,也開始埋怨道:“我這日子也差不多啊!媽的,你說我一個好好的排長,被一腳踢到這那不拉屎的地方來看大門,手下缺員的兄弟也不給我補上。”
說到這裏後,周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繼續破口大罵道:“現在我名義上還是排長,手下管的人就他媽的七個,還他媽連七個兄弟的薪水,都發不出來,害老子整天被兄弟們罵,艸……”
“就是就是,我手下的兄弟還說,是老子吧他們的錢全黑了,我他媽的冤不冤啊,媽的……”
“……”
有了共同語言後,三個人便放開酒量,一邊吃吃喝喝,一邊抱怨大罵,包間內的氣氛,都是十分熱烈!
十幾分鍾後,三人也都有了些酒意,周良看氣氛也差不多了,於是端起一杯酒,敬了他們一杯後,不動聲色的換了個話題道:“兩位老哥,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現在鄭團長的情況,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自己到時候倒是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跑路,可憐咱們這些小囉囉,想跑都沒得地方跑啊!”
迪卡夾了一口菜後,也是憤懣的說道:“可不是嗎?人家有大把的錢,離了金三角,至少也能保證下半輩子做個富家翁!但是咱們呢,連手下兄弟們的工資都發不出來,天天被人罵,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周良歎了一口氣後,裝作不經意的說道:“那兩位老哥,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後路啊?”
聽到他的話後,迪卡楞了一下,道:“咱們能有什麼後路?用你們的華夏話來說,還不就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就這麼捱著吧!”
吳排長則是眼神一黯,道:“我今天早上的時候,才把自己這些年來的積蓄,給家裏急等著用錢的兄弟們,發了一部分,唉……”
周良神色一肅,道:“兩位老哥,你們都是咱們雅倫軍的老資格,前輩了!你們摸著良心說說,以前謝團長在的時候,咱們可有連手下兄弟們的薪水,都發不起的時候?”
兩人聽到謝團長三個字後,臉色紛紛一黯。
謝章明對手下士兵的好,絕對是無話可說的,無論他是不是出於和鄭天倫抗衡,收買人心的做法,還是他本意就是如此,至少為他贏得了一個好名聲。
見他們沉默不語,周良繼續說道:“兩位老哥都是明白人,應該也看得出來,現在鄭團長的局勢可不容樂觀啊!而且鄭團長現在做的事,兩位老哥你們說,這是人幹的事嗎?再怎麼困難,也不能連自己手下養家糊口的錢,也不給吧?他麼樣幹,還有誰會替他賣命啊?”
周良的話,已經說得如此明顯了,吳排長和迪卡兩人,這時候也有些回過味來了。
“周排長難道你有什麼好門路?”迪卡神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一旁的吳排長,也是眼神閃爍的看著周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