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裏裝的是什麼東西?”賀家民示意旁邊的女秘書,前去將門打開後,便直接問道。
從門外進來的,正是麗莎,她麵帶驚恐的站在賀家民麵前,熱火的嬌軀,卻是在不斷的瑟瑟發抖。
過了好幾秒後,她才用顫抖的聲音,結結巴巴的說道:“裏麵是……是……裏麵是……”
賀家民也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麗莎現在的神態後,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與使用不耐煩的語氣,大聲喝問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麗莎被他一喝,不由自主的就往後倒退了兩步,然後用極小的聲音說道:“裏麵是……是暗鷹的……的人……人頭……”
“你……你說什麼?”賀家民的身體,如遭電擊般的一抖,隨即用不敢置信的語氣,追問道:“你剛剛說……說裏麵是什麼?你再說一遍……”
麗莎連頭也不抬一下,繼續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重複道:“裏麵是暗……暗鷹的人頭……”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辦公室中,還是被賀家民聽見了。
而賀家民在聽到麗莎的話後,整個人瞬間就呆了,仿佛時間在他身上凝滯住了一般,一直保持著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雙目空洞的看著辦公室大門的方向。
麗莎和辦公室中的女秘書,清晰地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壓抑的幾乎讓人窒息的氣氛,連絲毫大點的動作都不有,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整個辦公室,此時靜的仿佛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得到似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賀家民猛地在口中發出了一聲,充滿了憤怒的咆哮:“刺瑤山,李嘯天……你們竟然……竟然敢殺我的兒子……老子與一定要踏平刺瑤山,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去給我兒子陪葬……”
咆哮完之後,賀家民的身體,一下就無力的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良久之後,他才重新抬起頭來,用赤紅的雙眼看著麗莎,一字一字的說道:“把包裹拿過來!”
“是,將軍!”得到他的命令後,麗莎如蒙大赦般的離開了了辦公室。
沒過多久,便見她再次捧著一個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值錢貨的木頭盒子,再次走近了辦公室中。
她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放到了賀家民的辦公桌上後,便識趣的往後退去,緊緊的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
賀家民在看到那個底部,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的木盒子的時候,整個人的氣息,就像忽然間老了十歲一般,變得格外的滄桑起來。
他用顫抖的雙手打開了木頭盒子後,便看到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色塑料袋,花了足足一兩分鍾後,賀家民才用哆嗦的雙手,解開了塑料袋子並不難解的活扣。
袋子口被打開後,他便看到了一顆和他有著七八分相像,無比熟悉的頭顱,正緊閉著雙眼,擺在他的麵前!
在看到那顆頭顱的那一刻,賀家民忽然在口中發出了一聲慘叫,口中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的麵前的頭顱和辦公桌,全部都染成了血紅色,隨後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就失去了知覺,向著身後的椅子上倒去。
他的女秘書和麗莎,見到賀家民昏迷後,緊張的一邊替他掐著人中,一邊打電話叫來他的私人醫生。
忙活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賀家民才悠悠醒來,這時候他已經是在自己的臥室中了。
清醒過來後的賀家民,一言不發的靠在床頭,兩眼呆滯的看著旁邊書桌上,一張三人合照的全家福。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李嘯天居然那麼狠,一言不發的直接就把他兒子的腦袋,給送了過來!
他一直認為,對方不過是一個剛剛崛起的小勢力,即便和華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比起他這個執掌遊擊隊已經十餘年,殺伐決斷的將軍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的差別!
所以賀家民一直來,都不覺得李嘯天敢真的動自己的兒子,對方提出要狂暴藥劑的配方,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對方在漫天要價,就等他落地還錢罷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賀家民才決定給李嘯天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他和自己的差距後,再來和他討價還價。
相信李嘯天在認識到兩者之間的差距後,一定會放棄那不切實際的幻想,乖乖的將他的兒子放回來。
哪知道他才剛剛一動手,李嘯天在確認昨晚的事,是他做的之後,連威脅都沒有一句,直接就下了死手,連人頭都給送到自己麵前來了。
賀家民直到現在,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已經被李嘯天砍了腦袋的事實,他總覺得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噩夢。
因為無論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來,李嘯天憑什麼,又有什麼樣的底氣,竟敢不給他這個將軍的麵子,連他的兒子都敢殺。
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他才逐漸接受了這個讓他難以接受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