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蕊看著莫曼若的打扮,不解問道:“怎麼是這幅打扮?”雖說人總是會變,做了山賊頭頭的卓蕊也變了很多,或者說回歸的原本的個性。但是莫曼若可是被極其寵愛的王妃,怎麼會穿著落魄,如此邋遢。
莫曼若低下頭歎了口氣,似乎是要掩蓋住悲傷,但是卻禁不住的想使眼淚流出,想到江亦凡,想到還在牢獄中的江卓,莫曼若緩緩地將發生的事情道來。
“要不,你就在這裏多待些日子吧,戒備寬鬆了,也就沒有多少人再尋你們了。也就不用再那麼著急慌張的去北煌國。”卓蕊聽後仔細思慮,說道:“這裏地處偏僻,一般情況不會有人來,更何況是著山路旁的林子裏呢。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多待些日子吧。”
“這……”莫曼若有些心動,已經趕了一個星期的路,距離京城已是極遠,腳現在痛的厲害,要不就留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似乎也很不錯。
“駕!駕!”原來是江鴻在騎馬,稚嫩的聲音高呼著,而那匹馬——馬名吳瞞。聽到門外傳來鴻兒的聲音,莫曼若一咬牙說道:“謝謝你了,但是想到江卓還在等著我去搬救兵,我就寢食難安。不如讓鴻兒留在這裏,省的他再遭罪。我明日,便一個人上路。”說罷,起身鞠了一躬:“不管是從前,還是今日,我都是要謝謝你的。”
官道旁的野草正在飛馳而過的馬蹄踩得粉碎,隻是空留下一灘綠色的汁液,黑臉將軍不時狠抽一下馬臀,隱約的可以看見血色,若是識馬的定看得出,這匹馬幾乎力盡。黑臉將軍作為一位將軍,會不知道嗎?此時,明月如銀鉤高懸於空,若是夜間也趕得緊些,說不定不用兩日,明日下午便可以達到。盡管根據情報,卓蕊在那裏做了山賊頭領,不會挪窩,但是快一些,也許能讓皇帝高興,一高興說不定能多寬限幾天,讓這腦袋不至於太快搬了家。
此時已是夜深,湛藍的天空成了墨色,種類繁多的大樹,都張牙舞爪的伸展自己的腰身。突然想起幾聲蟬鳴和田蛙的叫聲,如果再加上一點小橋流水,便是最完美的催眠音樂了。
莫曼若看著躺在身邊,正在熟睡的江鴻,那上了藥的小腳還泛著紅,睡夢裏還稍皺眉頭。莫曼若輕輕為他蓋上,因熟睡而踢掉的被單,又推開窗豎上叉杆,遙望那一片深邃的夜空,輕歎了口氣。揮了揮擾人的蚊子,又關上窗子,輾轉反側後,也是淺淺睡去了。
第二天的清晨,莫曼若被一群男人雜亂的聲音吵醒,睜開眼才發現太陽已經升了上來,看位置恐怕都是要吃午飯的時候了。看來這段時間的漫長又辛苦的路途,也讓莫曼若累到了。
“姐姐,那我就走了。”稍作收拾,吃了午飯,莫曼若換上一身男裝,做了一點化妝掩蓋自己原本的模樣,對著卓蕊和一眾男人說道。又低頭看著,主動過來牽著自己手的江鴻說道:“鴻兒,去北煌國,還要走許久,你就留在這裏和叔叔們在一起玩,好嗎?”這是昨天莫曼若和吳瞞說的,這樣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誰料到,這一路上乖巧的江鴻,此時卻犯了倔,眼睛紅了起來就是不鬆手。莫曼若想狠下心一走了之,但是又不忍心。於是對著卓蕊歉意道:“這樣的話,鴻兒還是和我一起走吧。那麼我們就在此別過了吧。”
“等一下!”莫曼若剛走幾步,卓蕊突然喊道:“你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走。”說著便進屋,隨便裝了幾件男裝和隨身要用的物品。
“你們倆在路上著實讓人放心不下。”卓蕊在前頭林中走著:“這是一條近路,除了我們之外沒有人知道。”跟在卓蕊身後的是莫曼若領著江鴻走在路上,後麵跟著的是出來送行的吳瞞等人。雖說吳瞞他們不會隨著一起走,但是畢竟自己老大出門,送一段路程,還是必須要做的,卓蕊走在前麵,繼續說道:“我多少也是有著武力在身的,在你們身邊,也能護的了一時安全。而且這裏我熟得很,這條近路走到頭,就是臨近邊境的一個小城了。”
等莫曼若一夥人走出叢林,已是傍晚,於是準備朝著城門而去,在那裏歇息一晚,路上還有不少夜晚回城的平民。就在這時,突然一軍隊從城中而出,為頭的正是那黑臉將軍!莫曼若遠遠的就瞧見了他,對於別的小嘍囉,莫曼若可能會不認得,但是這個人,莫曼若怎會不知道呢?莫曼若抱起江鴻,將江鴻的頭埋入自己胸口,自己則低頭而行,小說對著卓蕊說:“小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