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潮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自己準備的十幾個人選全部都跟葉安寧說了一遍,他真的是將所有的因素都考慮了一遍,沈潮生還害怕葉安寧會思念自己的妹妹,於是在候選人裏麵,其中一個人還隻和沈府隔了一條街,日後葉安寧要是想要去看一看自己的妹妹,打著傘,走著就能去。
“怎麼樣?媳婦,要不要我帶人來再給你看一看。”
葉安寧皺了皺眉頭,情緒不太高,“算了,等日後再說吧。這些事情,我爹爹自然會考慮的。”
“可…”沈潮生看著躺下來,不再理會自己的葉安寧,心裏麵一陣的苦水泛濫。可是,你這兩個門妹妹一天不嫁出去,就一天都要纏著你啊。
沈潮生心裏麵淚流滿麵,葉安寧又不理他,他隻好抱著自己的小算盤,去了小金庫,打著金算盤算自己還有多少家產,撫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那葉家姐妹做的生意,沈潮生隻是給牽了線,剩下的所有事情,全都是葉家姐妹自己做的。
沈潮生坐在書房裏麵,聽著下屬給自己彙報那葉家姐妹開的酒樓和青樓最近的營業情況。
“照這樣說的話,她們這個酒樓和青樓的生意倒是還不錯。”沈潮生覺得有些煩,拽過一支筆開始給它拔毛。
“好像不隻是不錯……”
“…說…還有什麼?”
“回主子,那葉家小姐最近正在擴張自己的酒樓,把城裏麵那些有名的酒樓差不多都收購了。買下來,換了個牌子,重新裝修了一下,變成了繁盛樓。”
“嗬嗬。”沈潮生現在是真的覺得那個葉安笑和葉安瑩是真的不簡單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沈潮生一改往日裏和葉安寧嬉皮笑臉的樣子,眼神銳利,臉色低沉,像夏天暴雨之前那昏暗的天空,讓人喘不過起來。
不知道他想起了些什麼,眼睛突然又明亮的讓人有些恍惚。
“珠兒。”沈潮生叫了一聲外麵的丫鬟。
“是,老爺。”那個叫珠兒的丫鬟穿了一身粉衣,步太輕盈的走了進來。
“夫人呢?”
“回老爺,夫人半個時辰之前出了府,去了葉安笑小姐的家中,隨身帶了二個丫鬟,沒有帶其它隨從。”
“好…我知道了”沈潮生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揮了揮手,說:“晚飯做些夫人喜歡吃的吧。下去吧。”
“是,老爺。”珠兒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書房的門。
房間裏又陷入了一片安靜,沈潮生也不說話,靜靜地坐在太師椅上麵,桌子上麵丟了一支已經背摧殘的沒有幾根毛的毛筆,坐著一支筆的人估計會痛哭流涕,這種狼毫筆本來就價值千金,不僅僅是不好買,也不好做,現在原材料難找,不知道過多久才能夠做出來一支筆,現在這一支筆就被這樣用來發泄情緒了,真的是暴殄天物。
傍晚時分,葉安寧才慢悠悠的回了沈府,後麵的小丫鬟每人手裏都抱著一摞賬本。
沈潮生屁顛屁顛的跑上前來,給自己媳婦捏肩膀,“安寧,你回來了,吃過晚飯沒有啊,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你最喜歡吃的八寶鴨。”
葉安寧沒好氣撇了一眼沈潮生,覺得一個大男人,整天跟一個小媳婦一樣在自己麵前獻殷勤十分的沒出息,冷冷的道:“是你自己喜歡吃那個鴨子。”
“哎呀,是嗎?你看我這還記錯了,這我們是夫妻,我喜歡吃不就是你喜歡吃嘛。”
“好了,我已經在安笑家裏吃過了,看了一天的賬本,我實在是太累了,就不陪你吃飯了,我先回房。”
對於葉安寧不能陪自己吃飯,沈潮生到也不生氣,一笑而過,經驗告訴他,對待自己的老婆,要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來感動她,“那我吃完飯,給你帶銀耳湯過去給你喝,你先回去睡。”
“嗯,你隨意。”葉安寧覺得自己的眼皮在打架,現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一個床躺下睡一會。
看著葉安寧離開的背影,沈潮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小丫鬟抱著的一厚摞賬本,眼裏麵光影流轉。
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繁盛樓就成了這京城裏麵最有名氣的酒樓,葉家的三姐妹也都變成了腰纏萬貫的富商,最近沈潮生覺得自己的地位越來越低,每一次去葉安笑那裏的時候,葉安笑總要嘲笑自己一番。
不時便看自己的玩笑,和自己媳婦說,要自己媳婦把自己給休了,反正現在葉安寧有的是錢,根本不需要看他的臉色。
沈潮生當時就想要大喊一句,天知道啊,自己哪裏剛讓葉安寧看臉色啊,他在家裏麵簡直就快要把葉安寧當祖宗供起來了。好嗎?她們這些人,這樣的汙蔑自己,難道心裏麵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