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煌算是處於南方與北方的交接之地,氣候冷熱適宜,既有南方的溫熱,又有北方的酷寒,所以導致了南煌這裏的女子既有溫婉可人的小家碧玉,也有大方豪爽的烈性女子。
“快看啊!”
“哎,是林姑娘來了。”
江卓順著大家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隻見,自己前些日子看到的那個多才多藝的的女子又出現在了河上的遊船裏。
那女子今日穿了一身紫衣,外麵罩了一層薄紗,姿態輕盈。身旁跟了一個彈琴的樂師。
今晚,那女子似乎不想彈樂器了。
下麵的人也看道女子沒有帶樂器,欣喜的喊:“哎,林姑娘今日這是要跳舞了吧。”
“我看著像,這裏林姑娘都沒有帶樂器。”
小二上樓來,給江卓添酒,眼神也是不住地往下看。
“客官,您今天可是有福氣了,這林姑娘今天看來是要跳舞呢!”
“哦,她不是樂師嗎?”
“雖然這個林姑娘是樂師,不過林姑娘的舞藝也是精美絕倫呢!隻是,奇怪了,這以往的時候,林姑娘十天半個月的才會出來一趟,表演一番,這些日子不知道是怎麼了,每晚都出來,公子,你也是趕巧了,要我說啊!就算是那皇宮裏麵的舞姬,也不一定有林姑娘好看,也不一定有林姑娘跳的好。”
“那我可要好好觀賞一番了。”
“那好,客官您慢用,小的就先下去了。”
那女子身旁的樂師抬起手,一個音符滑出,四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女子手上多了一雙水袖,兩手一起向後甩開,順著琴聲,舞動起來。
在遊船上麵,地方很小,施展的空間不大,這林姑娘便將舞步盡量縮小,下腰,抬腿,旋轉,一係列的動作,一氣嗬成。
那下麵的人已經看的眼睛都直了,目不暇接。
江卓飲了一杯酒,向那女子看去,兩人的視線又意外的重合在了一起,大概是江卓在看她,而她,也恰好在看江卓。
江卓心裏麵多了一分警惕,這個女子一連幾晚出現在這裏,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一首曲子完成了,那女子也停了下來,周圍一片喝彩聲,讓她再來一曲。
江卓心中想念莫曼若,想著,若是讓莫曼若去學這一支舞的話,那肯定會要了她的命,等到莫曼若回來,他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看她還敢不敢這麼輕易的跑出宮去。
“公子。”這一身紫衣的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上來,站到了江卓麵前。
“我們很有緣。”江卓隱晦的笑著。
“也是小女子唐突,公子不要見怪。”
“無妨。”
“公子這幾日似乎一直在這裏喝悶酒。”
江卓挑了一下眉,“你怎麼知道,我喝的這是悶酒。”
“公子一直一個人坐在窗邊,不與人交談,不時會眉頭緊鎖,然後拿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可不就是在借酒澆愁。”
“說的不錯。”
“不過也有這麼一句話,借酒澆愁愁更愁。”
女子一身紅衣,顯得分外妖嬈。擺了擺拖地的裙尾坐在了江卓的對麵。
一雙獨有的丹鳳眼,動人心魄,精致的五官,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在腦後。
江卓看著她不由得有些心動,又想到此番出宮來是為了尋找皇後,心中的那點心動便消失的沒了蹤跡。
江卓端起酒杯,一飲酒盡。女子見機端起酒壺替他又斟滿了一杯,道:“公子有什麼心事可以和小女子說一說,雖然小女子幫不上什麼忙,但總比公子憋在心裏心煩的好。”
“尋人。”簡單的兩個字概括了他此行的目的。
“那這麼看來公子還沒找到那人,他對你很重要嗎?”
“不重要,她這麼隨意的丟下我,我才不在意她。”江卓有些賭氣的說,眼睛盯著外麵,微眯,讓人看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莫曼若你最好別讓我找到你,不然我定要好好懲罰你。江卓在心中暗暗地想,雖氣她不打招呼就擅自離宮,卻擔憂她不帶隨從出去是否遇到了危險。
“嗬。”女子看到他這個樣子輕笑,道:“看來是公子所尋之人是公子心上之人呀,能跟我說說她長什麼樣子嗎?我平時見的人多也可以幫公子留意一下。”
“她有這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平時大大咧咧的,有時都讓人懷疑她是不是個女……”說起莫曼若,江卓就像停不下來一般,雖然莫曼若被他說的很差,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江卓對她的愛意,無人替代。
葉安寧看著江卓,桌下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指尖刺入皮膚卻感覺不到痛意。她做了那麼多隻為一個後位,若沒有莫曼若她的努力也就不會白費。憑什麼她要輸給一個這樣的女人,要不是她,現在她也不用化作林姑娘才能去皇上說上話。論才能,樣貌她哪樣比莫曼若差。恨意由心生,目光盯著遠方越發變得犀利,莫曼若你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