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清開著車朝著近水區前進,時不時看了看副駕駛上這不知是坐著還是浮著的古青一:“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即使她拿了你的東西也沒多大用處,畢竟一個死人是沒法兒授權的。”
“我知道,隻是氣不過這個人欺負到死人頭上來了。”
“你放心,若是證據確鑿,我一定會將她繩之以法的。”
“我一直有一種直覺,這女人和我的死也許也有關係。”
“要客觀的看問題,靠事實證據話。”
古青一冷哼了一聲:“你都見了鬼了,還要堅持唯物主義嗎?”
陳晏清不自在的輕輕咳了咳,轉開了話頭:“話你家裏麵還有什麼人,需不需要我去幫忙一下?”
“自打我記事起,就隻有我一個。”
“怎麼會這樣?”
古青一趴在車窗上,感受著這難得的夜景清風,眼睛隨著思緒飄了出去。
“也許這就是命吧,不過現在有了你這個顧問朋友,我覺得也許能查出點我身世什麼的。”
“幫你可以,但有一個前提。”
古青一皺著眉轉過頭,看著這個一臉正直的人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理,一定做一個可愛善良的鬼。”
“這是必須的,隻是你下次別這樣突然就出現,真的會嚇死人的。”
古青一將手伸出車窗外,看著往來的車輛穿過自己的手臂和指尖,不帶走也留不下一絲痕跡。
“沒準兒嚇著嚇著你就習慣了唄。”
剛到嚴雨琳的家門口,陳晏清就瞬間變了臉色,警惕的靠在門框外抽出了腰間的配槍。
古青一也察覺出了不對,雖然隔著門,但可以感覺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入鼻中。
“遭了。”古青一臉色突變,直接穿牆而過。
嚴雨琳正躺在客廳的地板上,但臉上卻是被劃了好幾刀,將那張精致的臉給徹底摧毀。
身下有一大攤血跡,從後腰處蔓延到地板上,宛如一條粗壯的蛇,正吐著舌信子叫囂著。
身後的門被撞開,陳晏清心的跨了進來,巡視了一圈房中,並沒有其他人的痕跡,這才收好配槍蹲下伸手摸向嚴雨琳的頸子。
“還沒死。”陳晏清立即掏出手機打了急救和報案電話。
古青一站得直直的俯視著地上有出氣沒進氣的嚴雨琳,臉上不清什麼表情:“你到底有什麼秘密?”
急救室外,陳晏清正和幾個同事聲的著話,大致的羅列了一下案情。
古青一卻是遠遠的坐在了一旁的地上,抱著膝蓋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總愛坐在地上?”
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古青一皺著眉回過頭來:“差大哥,你咋來了,又要死人了?”
鬼差拿著一本冊子翻看著:“嗯。”
察覺到情況不對,古青一一下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鬼差:“是嚴雨琳?”
鬼差並不話,隻是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靠!”古青一剛想回轉身子去找陳晏清,就看見鬼差已經收好冊子,揮手打出了鐵鏈,鎖住了一個白色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