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同飛的右手剛剛放回到文件上麵來,耳邊就傳來篤篤兩下敲門聲,看來找他的人還是懂點禮數的,要不然一定直接推門進來了,而不會如此這般的敲門。
鄭同飛衝著陳蔭揮了揮手,讓其先下去,然後才衝著門外很是不爽地喊道:“進來!”
門外站著的正是黎清泉、郭峰和傅搏,聽到對方的應允之聲以後,黎清泉推開了門,他剛準備開口說話,見到一個俏麗少婦兩腮羞紅,低著頭,往門外走去。
三人見後,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們現在終於清楚剛才那女秘書不讓他們進來的原因的,感情人家確實在裏麵辦事呢,真是晦氣!
一大早居然遇見這樣的事情,三人的臉色俱是往下一沉。
在這之前,鄭同飛還怨氣衝天的,見到這三人以後,他連忙站起身來,笑嗬嗬地說道:“我說一大早就有喜鵲在枝頭叫了,原來果真是有喜事到,三位領導大駕光臨,同飛有失遠迎,還望三位不要見怪。”說這話的同時,他熱情地衝著三人伸出手來。
三人聽到鄭同飛這樣說,心裏還是挺開心的。
黎清泉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鄭同飛如此給麵子,他盡管心裏有些許不爽之處,但也不能放在臉上,於是也伸出手去準備和對方握一握。當手伸到一半的時候,他猛地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這個手是不是幹淨。
剛才那女人從這出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可不太對,這麼短的時間,兩人要想真刀真槍的操練的話,似乎可能性不大,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的這手在女人身上下了一番功夫。
女秘書發出聲音,他們三人就敲門了,這麼短的時間,鄭同飛根本顧不上洗手,那他這手豈不是剛在女人身上施為過,現在卻有拿來和他相握,這……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黎清泉真想把手縮回來,但是那樣的話,未免有點太不給對方麵子了。
他們三人今天過來可不是興師問罪的,而是想向對方求援的。要是這麼做的話,對方極容易翻臉不認人,那可就糟了。
黎清泉稍一遲疑,最終還是一狠心,將右手往前伸去,和對方的手握在了一起。他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剛才鄭同飛不是用這隻手幹那事的,至於說究竟是與不是,他是無從得知的了。
和對方握完手以後,黎清泉感到手上有種黏糊糊的感覺,他不知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總之心裏很不舒服。
郭峰和傅搏倒是沒有黎清泉這麼多的想法,和鄭同飛握完手以後,在對方的邀請下來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
三人在鄭同飛的辦公室裏待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向對方做了一個彙報。
黎清泉由於經曆了剛才那件事情以後,心裏很是不爽,他最後直接對鄭同飛直言不諱地說道:“鄭總,說句不該說的話,我們三人目前之所以處於這種極為不利的境地,和你可有脫不了的關係,所以這事要最終查到我們頭上的話,那我們隻有對不起你和趙總了。”
郭峰和傅搏本不準備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但黎清泉既然已經出口了,他們當然不可能加以否定,對方這樣說,也是為了他們兩人好,他們要是那樣幹的話,可就有點太不地道了,於是兩人先後出言附和黎清泉。
鄭同飛之前聽到三人的敘說以後,心裏就很是不爽,這件在他看來沒有任何破綻的事情,現在居然也搞出了事情。他下意識地對眼前三頭貨的能力產生了不滿,隻不過為了照顧他們的麵子才沒有發作,想不到他們竟反過來威脅他,這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他要再不說點什麼,那這三人真以為他是可以任意揉捏的軟柿子了,那可是鄭總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打定主意以後,鄭同飛把臉往下一撂,沉聲說道:“三位領導一大早跑到我這來是準備興師問罪的?黎科剛才的那話裏麵,好像我鄭同飛唆使你們幹了什麼違法犯罪的勾當似的,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直接去公安局報警吧,還到我這來幹什麼!要是不認識的道的話,我可以讓人幫你帶過去,哼!”
鄭同飛心想,之前和你們客客氣氣的,那是因為有事情請你們幫忙,現在事情辦完了,居然還跑到這指手劃腳的,真以為我是吃幹飯的了。老子十幾歲就出來闖江湖了,別說你們,比你們更橫的,我見得多了去了,不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否則我哪兒來的這番偌大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