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灣島整整搜羅了三天,都沒有找到江清越的人,也沒有在海裏打撈到他的屍體。
不僅是搜羅人員覺得江清越必死無疑了,就連月如歌都覺得希望渺茫了。
可隻有陸喜寶不放棄,倔強的待在羅灣島不肯走。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見一個。
不知是誰說無心說了一句,“都這麼多天了,就算是屍體都不一定能打撈到了,沒準早就被海裏的鯊魚給吃了。”
月如歌刀鋒冷芒一般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那人,“不會說話就閉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對方連忙乖乖閉上了嘴巴。
陸喜寶抱著膝蓋,蹲在海邊,望著這茫茫大海,心頭一片淒寒。
她視線的模糊望著海麵,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江清越的身影,陸喜寶緩緩起身,一邊伸手想抓住他,一邊往海邊走去。
月如歌一回頭,就看見陸喜寶失神的往海裏走!
“陸喜寶!”
月如歌眼明手快的將陸喜寶給拉了回來!
“陸喜寶,你在什麼!江清越生死未卜,也就是說,江清越還有可能活著!你現在尋什麼死?你現在尋死,要是江清越回來了見不到你的人怎麼辦?”
陸喜寶眼前一閃,海麵上,已經空蕩蕩的了,沒了江清越的身影,她回過神來,“我……我剛才好像看見他了。”
月如歌覺得陸喜寶生病了,且病的不輕,都開始出現幻覺了。
再這樣下去,江清越還沒回來,陸喜寶就被折騰成精神病患者了。
月如歌握著陸喜寶的肩膀,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陸喜寶,你聽好,江清越還沒死,現在你一定要振作起來。”
陸喜寶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失神落魄的,“嗯,我相信,他一定會回來的。”
……
一周後,仍舊沒有打撈到江清越的屍體。
就連月如歌都放棄了,“喜寶,我看,我們可能要回Z國了。”
陸喜寶抱著江清越之前留給她的糖罐兒,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搖搖頭,“我不想回去……”
月如歌不忍心對她說那些江清越已經死掉的話,但陸喜寶大概心裏多少清楚江清越生還的概率已經很小很小,即使陸喜寶說不想回去,可是口氣裏,已經沒了當初的固執,隻有無奈和絕望。
糖罐兒裏,還剩最後一顆糖了,陸喜寶怎麼也不舍得吃了,要是吃完了,江景湛就真的回不來了。
陸喜寶無助的像個孩子,小手緊緊握著糖罐兒,哭著說:“江清越在出發前,對我說,他買了一個島,等他平安回來後,我們就去領證結婚,然後帶我去島上度蜜月……可是他都沒了,我跟誰結婚啊,我怎麼度蜜月啊,一個人度什麼蜜月啊……我連島在哪兒……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嗚嗚嗚嗚……”
陸喜寶抱著糖罐兒,崩潰的哭了好久好久。
最後,陸喜寶聽話的跟月如歌一行人回了Z國。
……
回到Z國後,陸喜寶待在江清越的別墅裏,月如歌要留下來陪她,卻被陸喜寶拒絕了。
“現在周勝已經死了,江清越也走了,應該沒什麼人會想用我威脅江清越了,就算想,江清越也不在了……你不用看著我了,我在這兒再等一段時間。”
月如歌看著她,柔聲問:“你在這兒等什麼?”
“我等江清越,沒準他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