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陸琛找上門。
“紀深爵,你究竟把小歡怎麼樣了?”
陸琛拽著紀深爵的衣領質問。
紀深爵笑的匪氣又冷薄,“言歡是我妻子,我把她怎麼樣了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他/媽就算強/奸了她也跟你半點關係沒有!”
嘭!
陸琛一拳頭砸在了紀深爵臉上:“紀深爵,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哪怕再放/浪也還算是個男人,可現在我才發現,你根本不算個男人!”
陸琛拎著紀深爵的衣領子,往他臉上又揍了一拳頭,紀深爵的臉偏過去,嘴角出血。
他舔了舔牙床,周身冷冽森寒,腿邊的拳頭漸漸捏緊,蓄發著爆發的力量。
紀深爵一勾拳,猛地揍上陸琛的臉,“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睡了我紀深爵的女人你他/媽是不是覺得特別爽?特別有麵子?陸琛,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找上我了!好,既然你送上門,今天我就殺了你!我早就想那麼幹了!”
紀深爵是練家子,陸琛即使有一些防身術,卻也完全不是紀深爵的對手,何況,紀深爵此刻是在理智崩潰的邊緣。
又或者,已經崩潰。
陸琛被揍得倒在地上,嘴角臉上全是血。
紀深爵似乎已經沒了耐心,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陸琛的命。
也許了結陸琛,他跟言歡,即使再不好,也能一輩子繼續糾纏下去吧,哪怕是下地獄,他也不想放手。
紀深爵渾身肅殺的大步走向保險櫃,拿槍。
銀色手槍,透著鋥亮鋒銳的光芒。
紀深爵居高臨下的拿槍對著陸琛,麵色冷漠殘酷,一如死神,周身全是死亡的味道,“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下場是什麼。”
紀深爵用槍,指著他的腦袋。
陸琛不躲不閃,眼中無畏,目光直直的對上紀深爵森寒的視線,道:“殺我可以,但言歡是無辜的,我和言歡都被設計了,紀深爵,你不能傷害言歡。”
“砰!”
槍口,朝陸琛肩上開了一槍。
“言歡是我紀深爵的妻子,她不管被我傷害成什麼樣,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我紀深爵的配偶欄裏!你有什麼資格置喙我和言歡的事情!”
別墅內的言歡聽到了一聲槍響,她無神麻木的目光,陡然顫了一下。
言歡朝窗外看去,意識到什麼,立刻跑下了樓。
院子外,陸琛已經一身血水的躺在泥塵的雨水之中,雨水打在他蒼白的臉上,像是瀕死之人。
而他肩上開的那朵血花,是紀深爵的傑作。
言歡奔進大雨裏,攔在紀深爵的槍口下,她雙手握著紀深爵的槍口說:“放過他吧,紀深爵。”
雨水落滿紀深爵全身,冬夜的雨,冷的像是刀子,紀深爵周身是無人能擋的肅殺殺意。
“言歡,讓開,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言歡怎麼能讓,紀深爵已經瘋了,若是她讓開,他一定會殺了陸琛。
可是陸琛在這件事裏,亦是受害者。
言歡不能讓紀深爵作孽,更不能讓他殺無辜的人。
“如果你要殺了他,就開槍吧,紀深爵,我不會讓開,不是因為我在乎陸琛。就算你殺了陸琛,你也不能平息怒火,不如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言歡跪在地上,仰頭看著他,雙手握著他的槍口對著自己,滾燙的淚水滑落,與冰冷的雨水交融,她紅著雙眼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生的期待,她哭著說:“紀深爵,如果我死,可以讓你平息怒火的話,那我甘願死在你槍口下。”
嗬,為了陸琛,她連死,也不怕了。
紀深爵舉起槍,對著她的額頭。
有那麼一瞬間,想讓子彈穿堂過她的身體。
紀深爵從不承認自己的性格裏有懦弱,可這一秒,他扣動扳機,卻移開了手臂,子彈,射在了他們身後的那棵合/歡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