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下意識掃了眼吧台裏的唐唐，眉頭微皺，吐了口悶氣，微微搖頭，低聲：“算了吧！我姐在……”
孫全失笑，倒也沒有再勸。
接過她給他倒好的一杯啤酒，抿一口的時候，聽見她又壓低著聲音問：“哎！全哥，對了，你今上架的成績怎麼樣？付費看的人多不多呀？”
孫全抬眼看她，見她一臉期待之色，便含笑點頭，“還行！”
唐欣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嘿嘿。”
“嘿嘿”
孫全也笑。
此時店裏不忙，唐欣想了想，就拉開孫全對麵的椅子坐下來，一副準備和他多聊幾毛錢的架勢。
“那……全哥！那你估計你這本書以後每個月大概能掙多少錢呀？”
唐欣眼裏全是好奇。
對她來，寫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行業，在她認識的人裏，隻有孫全這一根獨苗。
吧台裏，唐唐耳朵很尖，唐欣這個問題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此時店裏人少，店麵也，所以她也聽見了，目光微微往這邊瞟零。
孫全隨口答：“唔，三五千應該有吧！”
他將心裏預估的稿費打了幾次折出口。
這是他的習慣，不管自己每個月能掙多少，都三五千。
他以前試過跟人實話，然而實話的後果，往往會得到兩種不同的反應。
比如他一本新書撲街的時候，有人問他一個月掙多少，他按實話，一個月一兩千，然後他就會從對方眼裏看到看笑話的味道。
還有，當他偶爾一本書出零成績，一個月能掙七八千，偶爾能過萬的時候，別人問他每個月能掙多少，他實話實，對方的表情就會突然變得很精彩，有驚訝、有羨慕，還有懷疑。
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在別人問他收入的時候，隻三五千。
今年問，是三五千，明年問、後年問，不管別人哪一年問，他都隻三五千，穩定得就像一個捧著鐵飯碗的公務員。
而此時……
唐氏姐妹倆都不知道他有這個習慣，聽他以後每個月大概能掙三五千，唐欣又驚又喜，“啊？能掙這麼多呀？太厲害了！全哥！你太棒了！”
吧台裏的唐唐則撇了撇嘴，冷笑一聲，一臉的不信。
這年頭，一般的上班族，一個月也就掙幾百塊，好一點的才能上千。
一個月三五千，那可是妥妥的高收入。
至少在這座M市是這樣。
孫全點的三道菜，一道一道做好端上桌，最後一道菜是鄺龍飛親自端來的，因為店裏沒別的客人了，他暫時閑下來。
端著最後一道菜上桌，他也沒走，笑嗬嗬地坐下來陪孫全喝著，聊著。
……
等孫全慢吞吞地騎著自行車回到住處，打開電腦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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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很多人一樣都不喜歡“4”這個數字，但此時看著這個數字，他卻怎麼都看不夠，似乎第一次發現“4”這個數字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