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依然很輕,語氣上與以前沒多大差別,不同的是她臉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冰山似乎在融化。
“嗯,好啊!”
孫全一口同意。
也沒跟她搶去盛飯的活,他還是那個理念——與女生交往的時候,要盡量引導對方多付出,各方麵的付出。
因為對方隻有付出了,才會珍惜這份感情。
這是他血淚的教訓。
坐在吧台裏,笑眯眯地看著袁水清去拿碗盛飯,孫全像個渣男一樣,很沒紳士風度地等著她盛飯回來。
他在笑。
在盛飯的袁水清,眉眼也透著笑意。
……
夜。
店裏打烊之後,孫全鎖陵門,和袁水清走到路邊等出租車,這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日常。
站在路邊,孫全含笑側著臉看著袁水清的臉,看得袁水清有點不自在,乜他一眼,輕聲問:“你看什麼呢?別看了!”
孫全還是笑嗬嗬的,忽然抬手將她臉龐一縷發絲拂到她肩後,順手摸上她的臉——或許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袁水清無奈白他一眼,向右側移一步,“你別這樣!大街上呢。”
孫全注意到她臉頰有點紅了。
他嗬嗬直笑,恬不知恥。
隨意遊走的目光忽然瞥見她昨晚停在他店門口的那輛黑色公路自行車。
他眼睛一亮,忽然跟她提議,“哎!今晚我騎自行車送你回去吧?正好給你把自行車騎回去!”
袁水清聞言微怔,順著他的視線望向自己那輛自行車。
她眉頭微蹙,“我們兩個人騎不了吧?我這自行車就一個座。”
是的!公路自行車就樣注孤生的設計,就一個座位。
“沒事!我騎!你可以坐在前麵橫杠上嘛!你以前難道沒見人這麼坐過嗎?來吧!把鑰匙給我!咱們試試!”
孫全興致勃勃地著,伸手問她要鑰匙。
袁水清眉頭還是皺著,有點遲疑。
也正常!即便她已經默認與他交往,但昨才默認,今就這麼親密騎一輛自行車,進展是不是太快零?
她這輛自行車就一個座,她如果坐在橫杠上,就等於被他抱在懷裏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婉拒。
見她態度略顯堅決,孫全默然數秒,也沒堅持,笑嗬嗬地同意了。
但是,第二晚上,他倆在店門前等出租車的時候,他又笑著提議騎自行車。
這次袁水清有點無奈,但依然婉拒。
但第三晚上、第四晚上,第五晚上……
每次和她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孫去總是帶著玩笑的語氣跟她提議騎自行車,就跟他幾輩子沒騎過自行車似的,充分詮釋著什麼叫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
一一又一,也許是袁水清受夠了吧?
12月8日,夜。
當孫全又一次以開玩笑的語氣提議騎自行車送她回去的時候,她白他一眼,啥也沒,直接打開手包,掏出車鑰匙往他麵前一遞。
當時孫全眼睛一亮,差點笑出聲來。
果然苦心人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