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等人對於無霜的命令自然不會反對的,也沒有人會問為什麼。九幽雙手一拍,林間的所有植物都恢複成了原樣,要不是地上尋些傷痕累累的人,和四處可見的血痕,沒有人能猜得出剛剛發生了什麼。
無霜默默的召出了夢馬,自己翻身坐了上去,然後在他們的圍護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鷹翼給了百裏淵一個眼神,也跟了上去。
被疾風放開的呂不凡猶豫了一下,衝過去掏出一瓶靈藥灌入百裏淵的嘴裏,道:“兄弟,別怪我,我實在是不敢與他們為伍,你自己好自為之。”
他不相信水清雙,自然也不敢相信跟水清雙一夥的人,何況這些人剛才的偷襲舉動也已經超出他能接受的底線了。至於百裏淵,這是他的選擇,他不想幹涉,但也不願意與之一起。
著,他起身就要追無霜他們。剛走兩步,他的腳被人抓住了,低頭看到水清雙,他毫不猶豫的將她的手給扒開。水清雙帶著淚道:“你真的就這麼狠心把我丟在這裏不管?這裏有很多的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靈獸的。”
現在他們都擅很重,隻要來一隻三階獸,不定就能把他們給團滅了。
她還不想死呢,她還沒活夠。
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呂不凡真的會對她見死不救。
呂不凡看著她,猶豫了一下,也隻丟下了一瓶療贍靈藥:“在你做出那些決定的時候,應該就要想到這些的,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好自為之吧。”,完,他真的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離開了,任由著水清雙如何喊,如何叫,他也沒有回頭。
水清雙見叫住他,痛苦的捂著臉哭了起來,當然,等到她感覺不到呂不凡的靈力氣息之後,也就把一切都收拾了起來,迅速的揀起呂不凡給她的靈藥,心翼翼的喝了一口。隨後她發現呂不凡留給她的靈藥比她自己的要好得多,馬上不再遲疑,把藥劑一口喝盡,連一渣也沒有留下,隨後,她就開始盤著腿運動自己體內靈氣,開始恢複。
被呂不凡灌了一瓶藥的百裏淵也漸漸感覺到了身體上的傷口在愈合,他慢慢的爬了起來,在自己的身上上藥。藥淋在傷處,痛得讓人頭皮都發麻,但他感覺不到,他隱隱約約覺著,自己和無霜之間,真的出現了大問題,似乎一切都回不到了最初的那種狀況。
是她變了,還是他變了?
不,他不能一個人在這裏想,他要去找到無霜,問個清楚。
百裏淵一下子又有了動力,他纏好傷,也朝著無霜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水清雙罵了一句,也不顧其它同伴的死活,快步跟了上去。
無霜從那兒離開之後,漫無目的地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麵前出現在一個巨大的湖畔,她才恍惚過來:“這是哪裏?”
九幽笑:“我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綠野裏,根本就沒有地圖,應該,就算有也沒用,它是不定期開的,中間有時候隔個十來年,有時候是百來年,再詳細的地圖經過幾十年的變化,早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