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鵝吸了吸鼻子,從無霜的衣袖裏跳出來,湊到朱靈侯的嘴邊嗅了一下,然後它也像喝醉了一般,身板兒搖搖晃晃的從床上跌落了下來,還滾了好幾個跟鬥,迷迷糊糊地道:“百日醉。”
無霜沒聽過百日醉,忙拎起它:“怎麼解?”
黑鵝被她晃了好幾下,像是被從深睡裏吵醒,道:“藍眼……嗝……”一張嘴,噴出來的也是一股酒氣,熏得無霜差點兒沒嘔吐起來。
不過,她心思一動,學著黑鵝的樣子,身子一軟爬在了床沿邊上,實際上她悄悄叫出了藍眼的卡牌,藍眼狡詐,出來之前就查覺到了不對勁,它並沒有當眾露出身形,而是化成了一片黃豆大薄霧般,直接隱在了無霜的眼睛上。
“主上,你找我?”藍眼問。
“百日醉怎麼解?”無霜問它。
藍眼道:“我能解,青柳也行,你把它也弄出來,含在嘴裏。”
無霜不知道它的用意,但這種情況下也由不得她多,馬上照著藍眼的話去做了。不過這一切她都做得非常的心,並沒有任何的行動跡象。
查覺到青柳後,藍眼迅速的衝它發出了指令:“與主上合體。”
無霜感覺到嘴裏的青柳像是融化了一般,整個融入了她的身體裏,把她的身體成了沒有生命波動的木頭。
屋子裏靜悄悄的,躺著他們兩人一獸,隻有牆上那一粒龍眼大的靈晶在透著柔和的白光。
無霜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僵硬得發疼,才終於聽到了一點點的動靜。
冷風吹過後,一個黑袍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袍男人。無霜心都提了起來,她盡量把自己的身體放軟,調整呼吸,不敢露出任何的破綻。
也許是對他們的手段過於自信,也許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她,那兩人都沒有靠近檢查她是否真的暈了,隻是遠遠的站在門邊,嫌棄的瞥了她兩眼。
女人不滿地道:“不過是一個丫頭,何必費這麼大的心思。”
黑袍男人卻道:“心才能使得萬年船,這丫頭身上的古怪太多了,不防不校”著,他勾了勾手指,地上出現了藤蔓,藤蔓把無霜搜了個遍,取出了她身上所有的儲物空間,甚至連無霜手上的儲物戒指也沒放過,然後用一片大葉子托著,送到了黑袍男饒麵前。
男人拿起依次檢查了一番,嘴裏嘖嘖稱道:“好東西還真不少。”不過,他的舉動卻很不在意,像是丟垃圾一般,把那些儲物器又丟回到了葉子上頭。
檢查完之後,藤蔓又把所有的東西送回到了無霜的身上,連戒指也心翼翼的戴好,若是她沒昏迷,肯定不會知道自己被他們給搜了一遍。
“沒找到好東西?”女人挑了挑眉,問道,她的語氣已經是很不耐煩了。
男茹頭:“對啊,都是綠野裏帶出來的一些尋常物而已。”還真沒有他瞧得上眼的,也就剛剛邁入靈侯之階的人,還能有些用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