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霜簡明扼要的應下,連一絲猶豫也沒櫻
楚老見朱靈侯都沒辦法讓無霜改變主意,自然不會跳出來唱那個白臉,他嚴肅地道:“夜姑娘,有件事我不知道朱靈侯有沒有來得及與你明,就在這多嘴提一句。鷹翼那子趁我們不備,已經使用偽裝混進了那些人之中,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不好再阻止了。”
“什麼?為什麼不好阻止?”無霜這下可真被這個消息嚇著了,她第一時間去看朱靈侯的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假:“他的傷勢還沒恢複到十分之一,怎麼可以去冒這個險?”萬一被人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別製敵了,隻怕連逃命的機會都不多。
最後那一句話她沒有挑明,是她自己也不願意去想那個後果。
雖然如此,她身上淩厲的氣勢也有些壓不住了,沉悶的往四周鋪開來。花理石製成的堅硬石桌,也在她身邊遺漏出來的少許靈力之下,慢慢碎成了粉塵。
沒有人出聲製止她,更沒有人出手去阻止她,院長眼見桌上的那些草稿就要隨著桌子一並毀了,忙一把將桌上的那些紙全部抄進了手裏,剛一拿起,整個桌子連同桌上的東西都不複存在。
無霜的氣並沒有隨著桌子而毀掉,但她也沒有開口,隻是低垂著頭,兩鬢垂下的散發,把她的臉遮住了大半,讓人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看著她不聲不響,朱靈侯知道她中是對他們的作法非常不讚同的,甚至還有些埋怨,他們為什麼不強行阻止鷹翼。
在她的心中,鷹翼遠比一個完美釣夜魔妃的計劃,一個可以找到木靈的機會,甚至救石青她們的線索都要來得重要。
她在壓抑自己了,硬生生把自己的火氣往下咽,也是在怕張口會出讓人不舒服的氣話,把已經不太好的狀況變得更複雜一些。
他抬了下手,本是想去摸她的頭發的,伸到半空中,感覺到無霜身上的靈力一收,避開了他的手。
生氣,也沒想往他身上撒氣,這丫頭,對於劃入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心還是那麼的軟。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還是縮了回來,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才開解道:“我知道你在意他的安全。但,丫頭,他不是傻子,他明知道自己的狀況,也知道潛入是非常的危險的事,還是他還是沒有與任何人打一聲招呼,就做出這樣的選擇,肯定有著他的道理的。”
“哪怕你再擔心他的安危,為著他好,替他著想,也要明白他是個男人,他是個靈侯,他也是鷹宮的少主,他有他的負責,也有他的堅持。你想的,未必就是他要的,而且他這樣去做的原因,也未必是你所想的那樣。”
無霜張了下嘴,又緊緊的把嘴閉上,硬生生把一口悶氣咽了下去。
見她身上的氣勢收斂了起來,朱靈侯才拍了拍她的肩,道:“他敢去,肯定是有不會暴露的把握,相信那子沒傻到會主動去送死。”
“嗯。”無霜應了聲。
可能、大概、如果、也許、或者……這些字眼代表的可能性都有,但一切都不是她能阻止的。
就如老師所言,她有她的目標,而他也有他的堅持,別他們現在隻是朋友,哪怕有一她真的對鷹翼動心,也是不能左右鷹翼的一切的。
同樣,她也不會認同一個人來左右她的決定,更不會願意讓另一個人用哪怕“對她好”的這個理由,來阻止她。
好一會兒,她才道:“那他現在可有消息送回來?”
楚老這才道:“你走後,我就安排了十支五人隊去抓那些人了。目前為止送回來的消息,大半的人已經被絞殺了,還有少部分的人在逃。鷹翼沒被帶回來,可見,他盯住了這件事中最關鍵的人。”
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習慣性的放出自己身上的靈力,去清掃了屋內的死角,無霜的動作比他要快一分,甚至把他的一些靈力盡數給絞散了。
楚老平靜的散到靈力,才道:“依我所猜,他應該是發現了鷹宮的叛徒,才會帶傷都要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