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的夜很微涼。
光著腳,就著醇紅的葡萄酒,坐在暗黑的窗邊。
墨般的濃黑,心中一片空白。
本是孿生的黑與白,在視覺與腦海印象奇異交叉的美妙混合下,竟有著一種扭曲的美感。
真真可以美得讓人忘記時間。
失眠這個詞是思想放縱下的不良訊息,更是長時間的內心空落。
這算不算是阿致說自己的冷靜下的小小叛逆?
她有些啞然失笑。
倏然,床上一聲貓似的嚶嚀。
蒙著被條的葉少的寂寞男人心早就蠢蠢欲動了。
蘇霧和他一起進的酒店。
隻開了一間房。
洗完澡了。
他們都睡不著覺。
嘿嘿。
像是小老鼠偷油後的吱吱傻笑。
她會不會過來?
會不會?
會。
不會。
會。
不會。
會。
……
不會。
吊燈你別晃了。
矯情地輕伸出毛茸茸的小腦袋。
大眼微微地溜溜一轉。
唯美的背影在暗黑的窗上沒有好看的剪影。
……
窗子不是透明的,開著窗的。
靠!這樣猜要等神馬時候風停啊!
算了,B計劃。
於是,中二病患者強大的內心活動後就是開頭那一聲自以為融彙成熟男人要命的性感,實際就一正太孩子的貓式夢語呢喃。
極為動感的客觀評價。
葉少恭喜您,在時間野草式地瘋長下,內心強大的您又年輕了一歲。
嘶——
應該是乳白的絲質裙摩擦木質地板的聲音。
當——
應該是玻璃酒杯輕觸大理石桌麵的聲響。
吱——
是踏在葉少羊毛毯似的心間的蘇霧重力。
她來了。
該做什麼?
迷蒙地看她?
誘惑地勾唇?
性感地媚笑?
靠!
要來了。
該怎麼主動才自然?
該怎麼主動她才會回應他?
老女人到底是怎麼教的?
沒聲音了。
來了。
閉眼。
蘇霧有些好笑地看著被條邊沿微顫的睫毛。
真像個小孩子。
這麼個像小孩子的男人還抱著他們的孩子從這裏回國找上門來。
這要被人知道該算是件蘇家的醜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