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都不自覺地有些瑟瑟發抖:“這沈荊,可真夠狠的”

雲泛泛輕輕地嗯了一聲。

真是,無奈啊。

沈荊見她沒回答,往雲泛泛這邊走了兩步。

微微及地的衣擺流雲一樣,上麵用銀線繡著的紋路則如同清冷的月光。

沈荊的目光涼得有些滲人,聲音也帶著些薄涼:“雲兒,你是在走神嗎?”

他這句話的時候語速很慢,周圍的空氣都想被凝固住了一樣。

雲泛泛覺得自己脊背一涼,腿都有些軟了。

沈荊現在是魔尊,能與他匹敵的,怕是不多。

這樣的威壓下,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壓力的。

雲泛泛在心裏告訴自己,沈荊是她父親,她現在是個孩子,孩子哪裏懂得什麼人情世故,哪裏能看出來危不危險,哪裏會察言觀色。

於是走近兩步想要抱住沈荊,好話。

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就像個團子一樣從屋頂上滾下去了。

變故來得太突然,前一秒還好好地站在自己麵前的姑娘,後一秒就直接滾下去了,沈荊在她身體即將著地的時候,飛身過去接住了她。

雲泛泛被人抱住,身體不再失重,心跳還撲通撲通地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給嚇到了。

反正她是沒嚇到的。

但她知道白菜一定嚇到了。

她無奈地:“白菜,不要吵了。”

白菜:“啊太嚇人了太嚇人了,委屈屈。”

雲泛泛:“好吧,那你聲音點。”

雲泛泛安慰完白菜,抬頭看向沈荊。

沈荊還抱著自己,身後的墨發有一些掉在了身前,就落在了她的身上,還有一縷直接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她稍微一動,就癢,不動,也覺得難受。

鼓著腮幫子吹了吹,將頭發吹走,當看到沈荊淡淡目光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角色應該是個姑娘,才告訴自己的,摔那麼一下,又給忘了。

雲泛泛立馬抓住沈荊的衣襟,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癟著嘴:“嚇死我了”

著,眼中水霧繚繞,淚花都跟著閃出來了。

沈荊的手象征性地在她後背拍了拍。

這件事自然就以雲泛泛的哭收尾了。

那之後,沈荊就跟消失了一樣。

雲泛泛再也沒有見到過沈荊,隻能每在魔界四處走走,也不敢亂走,生怕出了什麼事情。

這樣悠閑的日子大概過了一個多月,雲泛泛看著手環上一點兒都沒有減少的花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起初花紋是減少過一點點的,後來又變多了。

如此反複幾次,她都不想去看了。

免得紮心。

再次見到沈荊,差不多是兩個月之後了。

雲泛泛正散著步,後麵跟著兩個侍女,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雲泛泛就認出來那抹淡白色的背影是沈荊了。

他背對著自己,負手而立,今日魔界風大,吹得颯颯作響。

沈荊的墨發柔軟地披在身後,像絲綢一般光亮。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雲泛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力比較好,居然也認出了那個人來。

那穿著黑色衣裙,外罩薄紗的女人,不是戊桃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