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廚房動靜大,不然這話被那些廚子聽到了,保準要拿著鐵鏟來和喬易他們講講道理。
執法長老見他們口氣這麼大,也是將信將疑。
“大話再多也沒用,一切還是要看結果。”
杜誌遠看了看,挑了個沒人的灶台走了過去。
他也沒多想,就拿了一塊豆腐,手掌一翻一把月白菜刀便出現在了手中。
一隻手托著豆腐,另一隻手輕柔卻又迅速地下刀,動作流暢無比看不出絲毫停頓。
等到切完,整塊豆腐看起來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還來不及反應自己被切過了一般。
杜誌遠放下豆腐,又取來了一塊大冰塊,換刀在冰上一刮,一個半球形的凹槽便給鑽了出來。
他將冰塊罩住豆腐,然後開始調製醬汁。
牛奶、蜂蜜、薑汁……一番樸實無華、看不出任何炫技的操作之後,他將冰塊拿開,最後把碗裏調製好的醬汁傾倒在豆腐上。
“好了,”杜誌遠收起菜刀開始擦手,“白玉蜜花磚,請品嚐。”
執法長老一臉難以置信:“你在逗我?這豆腐你都沒煮過,還是生的,澆了點醬汁就讓我吃?”
杜誌遠看也沒看她:“豆腐本就是熟食,煮不煮都無所謂,你嚐了再。”
執法長老愈發地懷疑:“我雖然對料理一知半解,但也知道這樣處理的豆腐怎麼好吃得起來?你要糊弄我,起碼換成杏仁豆腐吧?”
話雖這麼,她還是取出勺子去舀,打算吃一口再把杜誌遠他們趕出去。
【真的是,居然會相信幾個陌生人,我真是病急亂投醫。】
這麼想著,執法長老的勺子已經碰到了豆腐。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她都還沒來得及用力,一塊四四方方的嫩豆腐便主動“跳”到了勺子裏。
“這……”執法長老懵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一點不入流的刀功而已,”杜誌遠淡然道,“重點是味道。”
這下執法長老的想法開始動搖了,這麼精湛的刀功,做出來的東西會不會也有玄機?
可是這料理過程她從頭看到尾,完全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啊?
【我不信,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
豆腐進入了執法長老的口中。
頓時,她腦中的思考回路停滯了那麼一瞬。
“唔?”
她就感覺好似有一團軟軟的雪在自己的口中化開了一般,冰涼的氣息直衝大腦,同時甜甜的味道則擴散到了整個口腔。
她的肩膀、腰肢、大腿……全身都開始顫抖,明明在火熱的廚房裏,這一口下去卻仿佛令她來到了一片冰雪大地。
“噫~~~哦!”
執法長老猛然驚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都多少年沒有這般失態了!
這一口仿佛讓她回憶起了18歲那年的冬。那時她還是一個懷春少女,捏了一團雪就以為握住了青春。
“你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她臉頰微紅,問杜誌遠,“明明我從頭看到尾,你都沒有做什麼特殊的事情,為什麼會如此美味。”
杜誌遠沒有回答:“商業機密,你們負責吃就好了,現在可以用來換曇蜜了嗎?”
執法長老瘋狂點頭,看向杜誌遠的眼神也變得灼熱起來,就像是母蚊子瞧見了白胖子,哪裏還有剛才那股子嚴厲的教導主任形象。
她一聲令下,剛剛還在吆五喝六的幾個大廚直接變成了給杜誌遠打下手的。
他們可不敢有任何意見,畢竟隻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喬易和雁雲鬆子就站在一邊,看著杜誌遠仿佛長了三頭六臂一般一個人同時操作三個灶台,一道道精品料理飛快出爐。
“肚子這家夥真夠雞賊的,”喬易聲嘀咕著,“為了追求量就把質給降低了,這根本不是他真正的水平。”
鬆子取出筆記本翻閱道:“根據這本筆記上記載,杜師傅做菜都是看對象的,對於沒有吃過真正美食的土鱉,他往往會留一手。”
喬易伸長脖子瞄了一眼鬆子的筆記本,結果發現上麵一片空白啥也沒有:“你這無字書哪裏搞來的?”
鬆子看了他一眼,莫得感情地道:“雜貨店,100貝利一本,還送一塊橡皮。”
“就一普通的筆記本?那你哪裏看到的信息啊?”
“辣雞老板,你的智商是草履蟲級別的嗎?我是NP,資料當然是記在腦子裏的,我拿筆記本隻是為了有點儀式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