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邊剛彎腰拎起了山羊尾巴的安德魯這一次居然沒有當場笑出聲來,而是提著那個侏儒男人就飛快地竄出門去,甚至“滴答”一聲幫他們關了電子門,就跟逃難似的留下了一個來不及挽留的背影。
米蘇心頭也跟著門一抖,連帶著爪子都哆嗦了一下。
她,幹了什麼來著?
伸出去的爪子像是被嚇得僵住了,完全不敢動彈。
連帶著被她按住的兩根觸角,也可憐巴巴地貼在伊萊的額頭上。
冰冰涼涼又有些Q彈的觸感還挺有趣。
如果不是氣氛太過詭異,米蘇甚至想用爪子撥弄一下的。
可是,她不敢……
下一瞬間,她的毛爪子就被人拿開了。
那對終於得到了解脫的透明狀觸角趕緊在空中靈活地搖擺了幾下之後,“嗖”地一下縮了回去,不知道又藏到哪兒去了。
那模樣,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米蘇又一次被塞進了某人的上衣口袋。
不知怎的,她覺得托著她的那隻手掌,好像比她之前伸出去的爪子還要僵硬。
非禮了人家,關關黑屋也是應該的。
她歎了口氣,打算老老實實地待在衣兜裏,絕對不會再折騰了。
肯定是這具幼崽身體的鍋,她才不是那種對著金大腿摸又摸的人呢!
沒等她繼續麵“兜”思過,眼前便是一亮。
原來,伊萊又將她從兜裏掏了出來,重新放到了肩頭。
隻是這一次,她趴著的位置明顯離他的臉稍微遠了些,他的額頭也不敢往這邊側過來了。
這是擔心她怕黑,又被吊在衣兜邊上,所以才會短短的時間就讓她“刑滿釋放”吧?
米蘇羞愧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毛臉,總感覺對方是被占了便宜後盡力遠離色狼攻擊的黃花大閨女,而她就是那個恩將仇報、被人家照顧還吃人家豆腐的負心漢。
伊萊沒有吭聲,就這樣用肩膀托著米蘇,跨開步子朝著門外走去。
原本關上的電子門,在他用一張磁卡掃過之後,飛快地打開了。
站在門外的正是一頭紅毛的安德魯。
那個從一號房拎過來的侏儒人,已經不知道被弄去哪兒了。
安德魯心地朝這邊看來,在發現伊萊肩頭趴著的米蘇時,眼裏閃過了幾分意外。
“喲,竟然還活著……”
米蘇可以肯定,她絕對聽到了他聲嘀咕的這句話!
什麼叫竟然還活著?
她就算真的非禮了他們統領,也不至於慘死當場吧?
再了,她現在就是個動物,摸了摸觸角仿佛也算不得“非禮”?
對某些物種一無所知的米蘇在很久以後,終於知道了觸角對於伊萊他們的意義時,才明白自己今到底幹了多麼流氓的事情。
當然,她現在可不明白安德魯有什麼好驚訝的。
於是,剛才還為了自己不受控製的行為而焉噠噠的米蘇,瞬間便來了精神,對著紅毛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安德魯還以為這家夥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呢,笑嘻嘻地也握了拳頭伸過去,想跟她來個親切的對接。
還沒碰到,就被伊萊一個冷眼掃過來,刷的一下收回手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