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反賊藏匿家中多年?還有什麼密信?”展玉堂心頭直往下沉,臉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李奎、張二狗,他們的確是展府仆人,平時就幹些打雜的活計,在展府混跡了三四年了,但他們與叛賊吳達桂有什麼勾連,展玉堂完全不知情。
至於那些所謂的密信,絕對是偽造的。
汙蔑!
栽贓陷害!
展玉堂心頭火起,郭翰亮為了報複他,竟然使出這種歹毒的手段,真是蛇蠍心腸,這些罪名一旦坐實,抄家滅族是跑不了的。
唰!
郭翰亮揚手打開其中一封密信當眾展示:“大家都過來看看,這是不是展玉堂的字?”
展玉堂伸頭仔細看了看,一下懵了,心頭瞬間涼了半截,紙上的每個字皂白難分,太像他的字跡了,就連他自己看著都覺得那是他的字。
仿寫者的文字功底,高明!
在場有人認出了那就是展玉堂的字跡,臉色全部跟著變了,爭相朝後邊躲去,害怕受到牽連,恨不得立刻與展家劃清界限。
“你,你……”展玉堂瞪著郭翰亮,怒火中燒,誰知這還沒完。
“稟告城主大人,我們在展府一間廢棄的柴房裏,發現了成套的兵器、盔甲,數量足有五百之多。”一個官兵跑過來,大聲喊道。
郭翰亮嘴角一咧,露出毫不掩飾的陰狠之色,“把物證全部拿過來,讓父老鄉親們好好看一看。”
呼啦啦……
數百名官兵抱著一件件精良的裝備,按一套套擺放開來,攏共五百三十二套。
而按照越國律法,私藏盔甲超過五百套者,不論你是庶民還是大夫,一律視為謀逆大罪,夷三族,雞犬不留。
展玉堂有點傻眼,家裏什麼時候冒出這麼多的盔甲?
這時候,李奎,張二狗忽然叫嚷起來:“大人,展玉堂與吳達桂勾結,意圖謀反,我們倆隻是被展玉堂收買來做事的。”
郭翰亮:“你們願意指證展玉堂嗎?”
李奎,張二狗:“人願意。”
郭翰亮手握劍柄,喝道:“展家私藏盔甲,數量龐大,鐵證如山,人證物證具在,證據確鑿,按罪當誅。展玉堂,你還有什麼話?”
此情此景,展玉堂氣得渾身顫抖。
郭翰亮太狠了,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兩個反賊仆人、密信,這些其實都是開胃菜,是鋪墊,他真正的殺手鐧是這些盔甲,有了這樣的罪證在手,展家百口莫辯,他便隨時可以血洗展家,任意宰割。
“你究竟是如何把如此之多的盔甲送入展府的?”展玉堂叱問,沒有內應幫助,根本不可能把這些盔甲藏在展府而不引人注意。
郭翰亮眼神充滿鄙夷,冷笑,緩慢地拔出長劍,“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我要讓你死不瞑目!”
目光忽然轉向了徐氏,眼中閃爍邪異之色,“在你死之前,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被我蹂躪,讓你飽嚐無盡的恥辱,然後,我要把你餓上個七七夜,再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兒子被碎屍萬段,熬成一鍋粥,最後一口一口喂給你吃下去。”
展玉堂勃然大怒,目眥盡裂:“姓郭的,你個王八孬種!”
錚然一聲響,郭翰亮拔劍出鞘。
“嗬!”三千官兵跟著亮出兵器,齊聲怒吼,聲勢震。
“全部拿下!”
郭翰亮揮劍,意氣風發,心中的仇恨肆意宣泄出來,實在太爽了。
就在這時。
“作為一個反派,你還算是有腦子的。”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
眾目睽睽下,一個年輕帥氣的身影排眾而出。
這人正是展家少爺展飛羽。
郭翰亮眯了眯眼,視線凝注在展飛羽身上,寒聲道:“崽子,你是想第一個死嗎?本官可以成全你。”
展飛羽表情不屑,嗤了聲,“城主息怒,我有一頂帽子要獻給大人。”罷,單手一揮。
兩個仆人抬著金冠走上前來。
郭翰亮定睛一看,金冠無疑是價值連城,但那冠頂,竟然凝聚一道綠光,分明是一頂綠帽子。
綠,綠的……
“崽子,你竟敢羞辱如此本官,找死!”郭翰亮惱羞成怒,麵目猙獰,“來人,把這個崽子的雙腿打斷。”
展飛羽淡定自若,不疾不徐,“城主大人,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講完呢。你我們展家私藏盔甲,鐵證如山,證據確鑿,我想問問,證據在哪兒?”
郭翰亮:“你眼瞎了麼,眼前這些盔甲就是。”
展飛羽隨手抄起一件盔甲,淡淡笑道:“哦,這些東西啊,全是戲班子帶進來的戲服而已,假的。”
郭翰亮哈哈冷笑:“崽子,想要狡辯,你最好找好一點的理由。”
“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