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臉色有些蒼白的易雲深,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唰的一下滑落下來。
她腦海裏再次翻滾出那天出車禍一瞬間的情形,當車頭撞進那堵牆壁時,磚頭從破碎的玻璃窗砸進來,是易雲深迅速的撲過來,把她護在了身下。
如果不是易雲深,那成植物人的就是她,躺在這病床上的人也是她。
在最關鍵的時刻,他把生的希望留給了她,卻把死的可能留給了他自己。
十三年前,不,現在應該說十四年前了,當時她的確是在梅坑沙灘救了他,但她當時的救也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完全不會讓自己陷入死的境地。
而今天,他救她,卻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易雲深曾經說過:風雨同舟,生死與共!
那時候,她想著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現在,她才知道,他從來都不隻是隨便說說,他的承諾在關鍵的時刻都會用行動來兌現。
她的手和他的手十指緊扣著,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龐,聲音低沉有力的道。
“一生隻結一次婚,易雲深,你的承諾,我來兌現!”
易建林和趙月明倆今天都來醫院了,因為負責易雲深的專家今天要給他們彙報易雲深目前的情況,然後說下一步的治療計劃。
為了尊重別人,他們倆進會診室就把手機給靜音了,專心的聽各科專家對易雲深以後的治療方案。
專家說目前他的一雙腿恢複得還算非常不錯的,但因為一直躺著,接下來的康複治療估計隻能靠按摩,所以建議給易雲深請按摩師。
至於蘇醒,倒也不是沒希望,隻是醒過來可能沒那麼快,讓他們也不要急,說正慢慢幫他清理腦內的淤血,等淤血清理幹淨了,他差不多就能醒過來了。
不要急,怎麼能不急?
但這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是吧?雖然他們也知道,專家說的可能是安慰他們的話。
走出會診室,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而安瑾年的保鏢徐竹君正急急忙忙的從電梯裏走過來。
“竹君,你怎麼過來了?”趙月明看到她嚇了一大跳,趕緊問。
“少夫人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走了,我打你們電話又不接聽。”
徐竹君看著趙月明夫妻倆說:“我一路追趕都沒看到少夫人.......”
“什麼?瑾年溜走了?”趙月明當即就緊張起來:“那她去哪裏了?”
“肯定是來醫院啊。”
徐竹君趕緊說:“現在去病房看看,不知道她到了沒有?”
趙月明點頭,和徐竹君一起快速的朝易雲深的病房走去,嘴上還不忘說:“剛剛從會診室出來,之前手機靜音了,早知道不要靜音好了。”
“.......”徐竹君聽了這話默,這世上哪裏有早知道啊,如果有早知道,大年初二那天不去平山鎮,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他們一行來到病房門口,趙月明剛要推開,卻被易建林伸手給拉住了,然後示意她看門框上的玻璃。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臉色有些蒼白的易雲深,她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唰的一下滑落下來。
她腦海裏再次翻滾出那天出車禍一瞬間的情形,當車頭撞進那堵牆壁時,磚頭從破碎的玻璃窗砸進來,是易雲深迅速的撲過來,把她護在了身下。
如果不是易雲深,那成植物人的就是她,躺在這病床上的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