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海臉色一變,目光難堪的看向李昊闐,“李族長,你意欲何為?”
李昊闐雙手背於身後,淡淡道,“敬茶嘛,自然是單膝下跪了。”
這下,就連金震都意外的看向李昊闐,隨後眼裏才閃過略懂的光芒。
李昊闐恐怕是借著秦紹海剛才隱晦罵他的言語,逼迫秦紹海下跪道歉,然後把秦紹海踢出局,並且營造出秦氏王族孱弱的局麵。
秦紹海經曆的大風大浪也不在少數,立即就明白了李昊闐的目的,心中無比後悔,自己剛才一時衝動,跟李昊闐較勁,正好給了他打蛇隨棍上的機會。
“還有十秒鍾考慮的時間,你確定不快點做出決定?
非得讓我找上門,讓秦匡免了你的管事職位,讓你做替罪羊,才心甘情願?”
李昊闐準備動手了。
秦紹海雙眼一片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開始微微跳動了起來。
像他們這種站立在黃河省頂尖的人,隻要一失足,就會粉身碎骨,現在被逼下跪敬茶,雖然不至於粉身碎骨這麼慘,但是起碼也算是丟了半條命。
“對不起!”
秦紹海深吸幾口氣,知道自己沒得選,丟麵子事,如果真的鬧到讓李昊闐去秦家要債,兩個王族就會因秦言和李嫣然的聯姻以及當時的合作發生衝突。
不管秦氏王族是勝是敗,自己終歸要成為引發大戰的替罪羊。
最關鍵的是,現在秦氏王族好不容易從金水區撤離的創傷中,暫時穩定下來,如果起衝突,幾乎沒有勝算的機會。
自己決不能成為李姓王族進攻秦氏王族的突破口!秦紹海緩緩伸出手,一寸寸的挪動到桌子上的茶盞,雙臂不停的顫抖。
“秦少,我們該怎麼辦?”
秦黑子目光看著被逼迫的即將下跪的秦紹海,話語裏充滿了擔憂。
他知道秦言和秦紹海這對父子之間的恩怨,秦言年幼被送到生死之地磨煉十五年,是他父親的決定。
秦言跟李姓王族聯姻,是他父親的決定。
秦言發現李姓王族包藏禍心,利用外商引資坑秦氏王族,想要得到父親的支持,但是秦紹海卻沒替秦言一句話。
那,秦言在秦氏王族的大廳內,像所有人苦苦哀求,放棄跟李姓王族的合作。
整個秦氏王族,沒有一個人肯支持秦言隻字片語,哪怕是他的父親,也不信秦言。
曾經那麼強勢,威風八麵的秦紹海,現在卻被逼迫的要下跪了!縱然這對父子有數不清的恩怨,現在秦言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受辱?
可是,秦黑子看到秦言仍然默默站立,禁不住出聲提醒。
秦言睫毛都未曾眨動一下,目光平靜的看著伸手摸向盞茶的父親。
“跪吧。”
李昊闐淡喝道。
秦紹海身子一顫,雙手舉著茶杯,就要單膝下跪。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父親,我回來了!”
秦言打斷了敬茶,看向滿臉驚愕的秦紹海。
“秦言?”
秦紹海雙手仍然舉著茶杯,目光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