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該是巧合,還是意,抑或是心有靈犀。
當李白跑了半個時辰,準備悄無聲息地從後門偷溜回家時,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後院門口。
那身影正百無聊賴地靠在他家後院的院牆上摳著鼻屎,摳完了還拿手往牆上擦了擦。
這幅尊容,不是他阿虎哥還會有誰?
就在李白看得滿頭黑線,剛準備繞道從前門回家時,卻不想已經被阿虎發現了。
“十二,你可算是回來了!”
阿虎邊喊著便朝李白跑了過來,邊跑著還邊矮下身子張開雙臂,準備用他那剛摳過鼻屎的手去摟李白。
李白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在阿虎快要抱住他的一瞬間,直接用上梯雲縱的身法,步伐輕盈地往旁邊一閃,十分輕鬆地躲了過去。
“砰!”
沒能抱住李白的阿虎,一個重心不穩,那一百七八十斤的身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十二,你變了……”
摔得灰頭土臉的阿虎,齜牙咧嘴地爬了起來,然後一臉幽怨地看向李白。
“嗬嗬,你也變了。”
李白冷笑。
“我哪裏變了?”
阿虎一臉委屈。
“變重了。”
李白指了指他的肚子。
“這算哪門子變了。”
阿虎十分不服氣地反駁道。
“你找我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屋念書了。”
李白也不跟他廢話。
“有、有、有!”
聽到李白要回屋念書,阿虎一個猛虎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知道最近李白“沉迷念書”,就連他爹李客也不敢去打擾,現在讓他進屋,沒有三四個時辰絕不出來,自己這一趟也就白跑了。
“什麼事?”
李白轉過頭來看向阿虎。
其實他也正好有事要找阿虎,剛剛那麼隻是不想聽他廢話。
“這兩棲燕樓的嫣蘿姑娘,跟群芳閣的夜青姑娘,會在朱雀街設宴辦一場詩會。”
阿虎趕緊道。
“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李白不解。
“這可不是普通的詩會!”
阿虎神神秘秘地湊到李白跟前一邊蹲下一邊聲道:
“棲燕樓跟群芳閣一直是死對頭,韓嫣蘿跟柳夜青又都是兩家的頭牌,他們兩家這是準備趁這次詩會決出個高下來。”
“要決出個高下,打一架不就解決了?”
李白對這些文人彎彎繞繞的做法很是不屑。
阿虎聞言,用一副“你怎地如此野蠻”的目光看了眼李白,然後才語重心長地道:
“十二啊,打打殺殺那是未開化野蠻人做的事,我大唐禮儀之邦,做事自然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以才服人。”
“這話誰教你的?”
李白先是被的一愣,繼而白了那阿虎一眼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
“我回房讀書了。”
“翠,翠教我的。”
阿虎一把拉住李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所以呢,他們準備用什麼法子一決高下?”
李白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自然是吟詩作對了。”
阿虎學著一副文人的深沉模樣道。
“到時候詩會上的文人雅客,會分作兩方,分別為嫣蘿姑娘跟夜青姑娘作詩。”
他接著道。
“隻靠詩怎麼定勝負?”
李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