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喝!”
“差不多了吧,張遼大哥。”
“喝!”
“好好好,喝喝喝。”
“太白兄弟,幹了!”
“道長,你少喝點,別又吐了。”
“幹!”
“好好好,幹幹幹。”
竇圌山,百煉山莊,攬月亭。
從早上喝到傍晚,李白感覺現在就是將自己舌頭切下來,估計都沒什麼感覺。
每次來竇圌山,他最怕的就是這個。
那張玉安張遼兄弟,外加破戒僧跟白鬆觀觀主,個頂個全是酒桶,隻要有酒幾個人都能喝他個三三夜。
就這麼些功夫,亭子旁的壘起的酒壇,已經可以砌牆了。
這還是張百煉沉迷鑄劍無心他顧,否則這酒壇的數量恐怕要翻倍。
“嗝……太……太白啊……”酒桌上,白鬆觀主打了個酒嗝,然後眯眼瞧著李白:“聽你被竹齋那老東西徒弟欺負了?”
“誰的?瞎!那能叫欺負嗎?”
“那不叫欺負叫什麼?”
“那叫欺負到家了,哈哈哈……”
“哈哈哈……”
“好一個欺負到家了,哈哈哈……”
“哈哈哈……”
酒桌上五人拍案狂笑。
“怎麼樣,要不要哥哥們幫忙?”
張遼把酒碗在桌上一拍醉眼惺忪地瞧著李白。
“沒錯,要……要幫忙,打聲招呼。”
白鬆真人將有些發燙的臉貼到冰冷的酒壇上。
“一壇下馬陵。”
破解僧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酒碗,然後指了指旁邊的酒壇。
“看這架勢,我這要不用,哥哥們估計要跟我翻臉。”
李白抿了口酒笑道。
“翻臉。”
“必須翻臉。”
“賠我三壇下馬陵才行。”
三人拍著桌子道。
“哥哥們的好意,我心領了,被人欺負了,自然是要還回去的,隻不過我想親手還回去。”李白笑了笑,隨即舉起酒杯。
“好!”
“不錯!”
“幹!”
五人再次舉杯同飲。
“等到哪你打算還回去時,記得知會我們一聲。”張玉安放下酒碗看向李白。
“對,知會我們一聲。”張遼又打了個酒嗝,然後衝李白咧嘴一笑,“哥哥們不幫忙,我們看戲!”
“這個好,這個好,老頭子我就喜歡看戲,要是太白兄弟你能讓竹齋那老狗演一出吃癟的戲,就更好了!”
“哈哈哈,白鬆老頭的有理,有理。”
攬月亭上,一時間又是笑聲大作。
“行。”李白點了點頭,“到時候肯定知會各位。”
“喝酒喝酒,別關顧著話了,喝酒!”
張遼又從邊上拿了一灘酒,隨手“砰”的一聲打開泥封。
“好啊,你們……你們……你們這些吃獨食的狗東西,吃酒也不叫上我!”
這時,張百煉忽然從一旁的山道上爬了上來,氣喘籲籲地道。
今的張百煉,比起前些日子,看起來整個人又憔悴了許多,那本就稀疏的頭發,已經連紮都紮不起來了。
“唉喲,臭鐵匠,你不是一日劍不成,你就一日不出劍爐的嗎?”
白鬆觀主一臉戲謔地笑望著張百煉。
“老東西,盡瞎,我何時過這種話?”張百煉一屁股將白鬆觀主擠開,“臭道士,滾開些。”著他又拿起酒碗伸向張遼,“給你老子我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