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穿了又如何?這麼短的距離,奪得過老夫這一拳嗎?”
對於李白能看穿自己這一拳,許鬆陽絲毫也不意外,在見識過李白那玄妙的劍術之後,他原本便沒打算以“技取勝”,而是想靠“力”來一決勝負,作為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拋開符法術法,比煉氣期修士深厚無數倍的真元,依舊這幅千錘百煉的身軀,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一年至此,他體內龐大的元力,在一瞬之間盡數傾注到了他左拳之中。
隨後巨大的拳威力攜著風雷之聲,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道恐怖的元力漩渦,在這一拳的引動之下,齊齊朝著李白轟去。
“咚!”
一尺的距離,實在是很短。
對許鬆陽而言是這樣,對李白而言更是這樣。
因為就在許鬆陽拳頭揮出的瞬間,李白的劍已經刺在許鬆陽的腹部,與其護體罡氣相撞。
隻是築基期修士護體罡氣強韌程度遠非了,煉氣期修士能比。
所以李白這一劍,並沒有立刻貫穿其罡氣。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許茵茵,也長長地鬆了口氣。
但下一瞬,她的心又是一緊。
雖沒能一劍貫穿劉嵩山護體罡氣,但李白手中的百煉劍幾乎是在頃刻間化作了一道道殘影,“咚咚咚”地朝著許鬆陽連突刺去,隻眨眼的功夫,李白被劍罡包裹的劍尖,直接刺入了許鬆陽的護體罡氣。
因為這連續刺出的幾劍,速度快得太過驚人,如果不是仔細去看,以至於讓感覺這就是一劍。
但就在李白手中的百煉,將許鬆陽那光暈一般的護體罡氣整個刺穿貫穿,劍間刺中其腹部時,他心下卻是咯噔一下。
他隻覺得自己刺中的根本不是一塊肉,而是一塊鋼,而且還是一塊奇硬無比的鋼!
在腦海中湧現出這種感覺的一瞬,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撤劍,腳下運氣淩波微步,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而就像他預感中的那般,在他閃開的一瞬,許鬆陽的拳頭已然轟落,直接砸得青石板地麵龜裂開來,整個磨劍院都為止一震,院旁樹上原本立著的鳥雀,也跟著驚叫一聲四散開了。
“好快的身法,看來當日止戈試時,你還留了一手。”
鬆陽真人一麵調整著氣息跟站姿,一麵警惕地抬起緊握的拳頭注視著李白。
“鬆陽叔謬讚了,你這一身比護體罡氣還要硬的銅皮鐵骨,才叫晚輩佩服。”
李白同樣也同樣,一麵提劍踱步調整方位,一麵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許鬆陽。
很顯然,剛剛他是著了許鬆陽的算計,表麵上他的後手是一直隱於身後的左拳,但實際上他真正的後招,是他那副刀槍不入身軀。
如果不是李白身負淩波微步身法,剛剛那一拳,他肯定隻有結結實實地受著。
“他們兩個怎麼還在那裏晃著……”
可能是因為太過緊張,一旁觀戰的許茵茵,心情不由得有些焦躁。
“剛剛那一拳一劍,讓兩人差不多摸清了對方的虛實,接下來這一回,必然是要定勝負了,都在計算著如何將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所以都很謹慎。”
煮石真人一臉從容地笑了笑。
“這……沒必要弄得跟生死決鬥一樣吧。”
許茵茵有些後悔了,這兩個人等下誰受了傷,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煮石真人看在眼裏,卻隻是笑了笑,沒有話。
也就在這時,一直在場內遊走的李白,動了。
在淩波微步的協力之下,他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出現在了許鬆陽的視線的四角,手中百煉一劍勢如驚鴻,直刺他的後心。
這一式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劍三】,對付許鬆陽這一身銅皮鐵骨,將力道集中於一點,無意識最好的攻擊方式。
而許鬆陽則像是腦後生眼了一般,幾乎李白這一劍刺出的瞬間,便已經警覺,而後身形如陀螺一般原地扭身,雙拳勢若風雷凶悍無匹地迎著李白這一劍砸去。
“轟!”
李白以往無堅不摧的劍三,這一次直接折戟,劍勢直接被許鬆陽雙拳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