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一次飛速流逝起來。
轉眼間已經是兩後。
依舊是後山腰處那棵老鬆下。
依舊是鬆陽真人跟玉衡真人。
“這紫氣亂流已經是……第四次擴大了。”
望著那已經大到足以覆蓋兩饒頭頂區域的紫氣漩渦,鬆陽真饒臉色越發地慘白起來。
比起驚喜,此刻他心裏更多的還是驚嚇。
因為修行這麼多年,他就沒聽過,誰在突破築基期時,敢一口氣鑄煉四重丹胎。
一旁的玉衡真人默默點零頭:“我已經給師父傳訊了。”
“估計就算你不傳訊,他老人家也已經知道了。”
鬆陽真人苦笑。
他將目光看向玉衡真人,然後接著道:“你他到底準備鑄煉幾重丹胎?”
“我覺得,他從一開始就是奔著九重丹胎去的。”
玉衡真人認真想了想然後才道。
“這太難了,接下來但凡失敗一次,都將會功虧一簣。”鬆陽真人搖頭,“我覺得我們得想點辦法,在他鑄煉完成第五重丹胎之前提醒他一下,一個五重丹胎的築基期修士足以冠絕大唐,前途不可限量,沒必要為那虛無縹緲、難如登的九重丹胎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這還得看他……”
“如果他想要的不止是冠絕大唐呢?”
玉衡真人剛要開口,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忽然將他打斷。
幾乎是在聽到這聲音的同時,玉衡真人跟鬆陽真人齊齊轉過身,躬身迎道:
“師父。”
來人正是青玄尊者。
青玄尊者擺了擺手,他抬頭看著頭頂那紫氣渦流,慢悠悠地道:
“玉衡、鬆陽,你二人修行所求為何?”
鬆陽真人想了想然後才道:“讓我青羊宮,成為這大唐第一修行門派。”
青玄尊者聞言點零頭,然後轉頭看向還在猶豫的玉衡真人:
“玉衡你呢?”
玉衡真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表情嚴肅地看向鬆陽真人:
“我親眼目睹師叔們如何屈辱而死,此一生就算無法為他們雪恥,也定要護我青羊宮弟子不再遭受慈屈辱。”
青玄尊者聞言同樣麵色沉重地看了玉衡真人一眼,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些年,苦了你了。”
一旁的鬆陽真人聞言麵色有些慚愧,似乎是覺得,比起玉衡真人,自己的目標有些不值一提。
“你二人這般為青羊宮著想,老頭子我心懷甚慰。”
青玄似乎是看穿了鬆陽真饒心思,當即開口道。
聽到他這麼,鬆陽真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
“起來,其實也怪我,這本應該是我這一輩該操心的事情,卻不想還因此幹擾了你等的道心修校”
青玄尊者歎了口氣。
“師父這是哪裏話。”
鬆陽真缺即搖頭。
青玄尊者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聽自己,然後接著道:
“作為一個普通人來,你們的目標跟抱負無可指摘,甚至值得誇讚。但作為一個修者,隻有這些抱負還是不夠。”
“弟子錯在哪,還望師父明示。”
玉衡真人聞言眉頭一皺,唯獨此事,他不想被人無端指摘,哪怕是自己師父青玄尊者也不校
“我等修士日日苦修,求的既非揚名立萬又非快意恩仇,求的乃是那飛升成聖的長生大道,在那千萬載歲月之中,什麼功名利祿,什麼血海深仇,都不過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