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香囊燃燒的灰燼落下之後,一道道墨跡開始在【廣輿圖】上隱現。
但讓李白有些驚訝的是,就在那些墨跡快要彙聚成一個三個字的名字時,快要聚攏的墨跡突然一下崩散。
與此同時,一道係統提示彈出:
“係統提醒,宿主所定位對象實力在金丹期之上,定位失敗。”
“金丹期……之上?!”
這一下李白有些懵了。
他原本隻是看著錦囊中的物品貴重,也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想用【廣輿圖】看看原主人是不是趙雲逸,卻不想直接查到了一個金丹期以上的大佬,一下子讓【廣輿圖】也束手無策。
“我記得趙無極好像是築基巔峰,並非金丹……那這個人想來應該是三更觀的某位大人物吧?”
李白皺眉道。
雖然暫時還隻是猜測,但一想到自己惹上的居然是這種大人物,他對自己實力的提升速度,不禁有些緊迫了起來。
但緊迫是一回事,畏懼又是另外一回事。
知道要殺自己的是三更觀,並且用的是以家人相要挾的拙劣手段之後,他其實已經在心底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急迫地去殺掉趙雲逸,因為隻有將事情徹底鬧大,他們才不會關注到還隻是一隻蝦米的自己。
道理其實很簡單,若隻是死了個蓋寰,三更觀的人很容易就會查到自己。
但要是死的是趙雲逸,三更觀的視線肯定會落到青羊宮,甚至整個成都府真武館的頭上。
畢竟在三更觀的情報中,自己還隻是一個煉氣期的修士。
而且,作為三更觀在劍南道成都府的堂主,這趙雲逸一死,甚至除了青玄尊者,根本就沒人知道,他們曾經刺殺過李白這件事情,從源頭上將他跟這件事情撇開了幹係。
三更觀這位大佬的事情暫且放到一邊。
李白的目光接著落到了桌上那幾件物品上——符籙、一封信。
“既然錦囊是那位大佬的,那這錦囊裏麵的東西,很有可能也是他贈予趙雲逸之物。”
他靠在椅子上,一邊拿起桌上的那封信,一邊喃喃自語道。
信紙展開,映入他眼簾的是一行工整的楷——
“梵師,原名梵烎,自幼父母早逝,有一弟、一妻女如今生活在嶺南。
“平生無它嗜好,唯喜甜食,夏時每日日啖荔枝三百顆,冬時又喜食飴糖,無糖不歡。
“年輕時,曾與金陵城內一娼妓有染,在其身上耗費重金,最終卻被此妓卻離他而去,嫁與一名書生。此事乃是其畢生之痛,但有人提及,必然將其激怒,令其失去理智。
“以上種種三更觀皆可循跡探訪,若有一句虛言但憑處置。
“至於焚師所修功法、神通及命門所在,三更觀斬殺李白之日,吾等定然一並奉上。”
看完這段話,李白其實差不多已經明白,這封信到底是什麼了。
首先,寫這封信的人,肯定就是找三更觀刺殺自己的真正主謀。
其次,這信的內容很顯然是他們讓三更觀刺殺自己的籌碼。
“拿一位師的情報,來換一命煉氣期修士的性命,也難怪三更觀會出手。”
李白從桌上的筆筒之中拿出了一隻精巧的裁紙刀,然後將那信紙上的“李白”心地裁了下來,這才將那信紙心地重新折好。
其實隻看那信的內容,李白便已經猜到了寫這封信那饒身份。
“就因為一些事,便要取人性命,饒惡意還真是廉價。”
他將那封信重新放回信封。
這件事情,他還是想交給青羊宮跟梵師府來處理。
親手結果仇缺然痛快,但若是冒著被暴露的風險就有些不值當了。
為了家饒安全,他必須徹底地從這件事情之中脫身。
所以他決定讓茵茵明帶著這封信回青羊宮,將他交給青玄尊者。
至於會不會因此暴露身份,李白倒不是很擔心,因為青玄尊者在看到那上麵被扣掉的字之後,肯定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依照青玄尊者跟梵師的能力,肯定查出寫著信那饒身份。
自己的隱秘被送給三更觀,想必焚師比他李白還恨寫信這人,更何況這人還來自他府上。
收好那封信之後,李白的目光接著又看向了那枚戒指跟符籙。
不過打量良久,他依舊沒看出這兩樣東西又何特別之處。
首先是那戒指,看起來就是一枚非常普通的青銅戒指,上麵鑲嵌著的也隻是幾顆光澤黯淡的寶石。
至於那符籙,李白就更加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