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張遼將竇圌山那風雨交加的一夜,簡略地了一遍。
當然,這其中隱去了鴉九的部分。
聽完張遼的這番回顧,青蓮真武館這幾人,皆是一臉驚恐地看向李白。
而比起其他人,許茵茵神色中除了驚恐外,還摻雜著滿滿的後怕。
“你是瘋了嗎?一個赤罡境,去挑戰劍狂!”
許茵茵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李白。
看著又是後怕又是震驚的許茵茵幾人,李白笑了笑:
“但我贏了啊。”
許茵茵被他這一句話弄得一時語塞。
一旁的劉浩然卻是一臉興奮地將腦袋湊到李白跟前:
“師父,你能不能,詳細的跟我,你跟那劍狂交手的經過。”
“別急,我估計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李白苦笑。
“能見到他?!”
劉浩然聞言一頭霧水。
而李白則是將目光看向對麵的張百煉:
“百煉前輩,你是不是有那許慎的消息了?”
“沒錯。”張百煉聞言點零頭。
隨後看了一旁的張遼一眼:
“你把那封信給太白看看吧。”
張遼隨即從衣袖中拿出一隻信封遞給李白:
“三前,一名從西域回來的商戶,給我們送來了這封信。”
李白接過那封信,然後隨手將信紙徐徐展開。
此時園子上空恰好來了一團雲朵,原本有些暑熱的園子立時清涼了下來。
與此同時,李白也已經將那封信在自己手中展開。
隻見這張潔白的信紙上,隻簡單地寫了一行字:
“九月初一,吾來取汝等首級。”
落款隻有一個許字。
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行字,卻像是有種某種魔力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李白的眼球。
因為有係統的提前預告,所以李白對這封信的內容,並不感到意外。
所以真正讓李白如此“著魔”的,是信紙上那幾道力透紙背、鐵畫銀鉤的字跡。
仔細看去,這些字就好似是拿劍,一劍一劍劈在那紙上的一般。
甚至隱約之中,李白透過那字跡,都能感覺到,有人正提著劍一劍一劍地朝自己刺來。
而且越是投入心神,這紙上的劍意,越是強烈。
到最後,他的額頭竟是不自覺地滲出了一層冷汗。
不過李白並沒有因此而放下信紙,或是幹脆閉上眼睛。
他反而是單手拿著那信紙,開始重新一筆一劃、仔仔細細地審視起那紙上的每一個字來。
甚至他的手,也開始跟著那筆跡,一筆一劃地,臨摹著信紙上的那幾個字。
“太白你別……”
“等等,別急。”
對麵的張遼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在看到李白此刻的狀態之後,他的神色中明顯露出一抹擔憂。
不過正當他準備喊住李白,讓他別繼續看,但最終卻被一旁的張百煉叫住了。
一旁的許茵茵跟劉浩然明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嗡——”
但兩人剛想詢問了究竟時,卻被一道劍鳴聲驚醒。
兩人驚訝地發現,隨著李白劃出的比劃增多,他腰間的百煉劍,居然開始在劍鞘之中顫抖起來,並且不時還會發出陣陣劍鳴,這一道道劍鳴聲,就如同野獸遇到對手時候的嗚咽咆哮。